“那人谁啊?我认识吗?赵欢与,你看到的是不是跟天仙儿一个级别的?”
沈乐皆抽了一张纸巾,食指微曲,端着赵欢与的下巴,拇指轻摁在嘴角,擦净刚才看见的未干的奶渍。
他叹一口气:“成了再说吧。”
赵欢与乖乖让沈乐皆弄,自觉接过用过的纸,她突然说,接上之前没继续的话头:“小叔,宋野枝不打算回去了!”
易青巍皱眉,敛去半死不活的样儿,坐直了:“不回去?可没见他爸爸妈妈跟着过来。”
赵欢与迟疑了一会儿,摇头说不知道什么情况,又说:“哎呀总之宋野枝铁了心,从今往后就留这儿!”
沈乐皆问宋野枝是哪位。
赵欢与想说就是昨天晚上来小叔家吃饭的那位,又想起沈乐皆昨晚食言,并没有到现场,于是不说话了。
易青巍眯了眯眼睛,说:“就是宋叔的孙子,宋俊哥的小孩儿。
跟着他爷爷来北边儿了,我还以为就寒假来玩儿呢。”
“他们走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吧?”
“对……很久没见过。”
赵欢与奇怪:“说得好像你见过一样。”
易青巍没理人。
脸很白,瞳孔很黑。
眉清目冷的,很乖巧礼貌。
将人在脑海里过了一遭,易青巍勾唇:“挺有意思一孩子。”
赵欢与又激动了:“我也觉得他特好玩儿!
还特好看!
宋叔叔当年要是不走,我就有一个超级帅的发小了。”
提到宋野枝,赵欢与一脸神采奕奕,哪见得着刚才认错服软的影儿,看起来是真的很喜欢。
沈乐皆和易青巍看赵欢与的眼神略微复杂,怕她再跟宋野枝搞对象。
宋老正给鸟笼里添水添食,听见院子里的门嘎吱响,让保姆倒出一壶热水备着。
脚步近了,宋野枝满身冷气地推开门,在院里就把自己剥了个干净,围巾羽绒服全数搭在胳膊上,一进屋就麻利地扣在衣帽架上。
免不了被催去喝热水,宋野枝两手捧了杯子,嘴唇贴着杯口,蹭些热气敷衍了事。
“看着欢与上车的?”
“嗯,车走了我才回的。”
宋野枝想起一路上的见闻,“我看这边好多人家养鸽子呢。”
宋老斜他一眼:“怎么?不是看不过我养鸟?”
“鸽子是放养的,没有笼子。”
“鸽子尾翎处一般还系用竹子削的哨儿,鸽子盘旋,哨鸣蓝天。”
宋老放下沾水的木片,端上手边的茶品两口,“鸽哨,玩儿剩下的。”
到这时,宋野枝才意识到爷爷也曾在脚下这片土地生活几十年,不过中途逗留别地,最终还是归了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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