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旁边北大医院看看?”
黄菊说,“下午的假我也给你批了。
病好了再来好好上课。”
一敲即定,她问哪位同学陪宋野枝一起去医院。
赵欢与和周也善两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看她。
“去一个就够了。”
周也善是陪护人员,受命来照顾人的。
到了医院,反而是宋野枝一路解说,教他流程,发着烧还负责领他到挂号处、取药处、结账处,挨个认了全。
最后他俩坐在了输液室。
扎针很顺畅,一溜就进去了。
护士调好了点滴速度,叮嘱道:“同学帮忙看着点,没了就叫人。”
周也善连忙点头:“好的,谢谢姐姐。”
前额头发蓬松地翘起,凌乱,是之前在教室趴在胳膊上,又一路迎风走来造成的。
周也善早想帮他理顺,现在坐下来了,他朝他伸手,在头发上拨弄几下,末了还轻轻拍了拍。
又帮他拧开瓶盖,瓶子递到手上,说:“润润嘴唇和喉咙?”
宋野枝接过,道谢。
他历来不喜欢喝热水,生病了不得不喝,屏着气息连灌了几口。
放下瓶子时,一件白大褂已经立在跟前。
视线上移,易青巍正皱眉看着他。
“小叔,你怎么来了。”
他毫不客气,来了就以掌试额温,问:“怎么搞的?”
“不清楚……”
“小方说看见你了,我还以为陪同学来的,结果她说被扎的是你。”
宋野枝作息规律,饮食健康,穿衣得当,没感冒的理由。
他怀疑自己是被昨天那个的士师傅传染了,一路上一把鼻涕一把纸,声儿都咳哑了还跟宋野枝不停唠磕,硬从聊到终点。
周也善跟着叫了声叔叔好。
“你好。
赵欢与呢?居然没来?”
周也善笑:“剪刀石头布输给我了。”
易青巍弯腰,把借来的热水袋塞到宋野枝输液的那只掌心里。
药水很凉,部分病人输液的时候反映过手臂会刺痛,大多是血管被刺激到了。
五六月的天儿里没人带暖宝宝,不然贴药瓶上更有用一些,热水袋都是问了一圈儿才拿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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