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恪摸了摸她的头:“宝贝儿,你也只能和小姑睡。”
八个房间,八张床。
北房的三间不变,其余沈建业和易伟功两个老人一人一间,沈锦云和符恪一间,沈乐皆和易青巍一间,易槿和赵欢与一间。
符恪安排好,敲定后便催大家去洗漱。
赵欢与数学满分不是白考的,经济头脑讲究资源利用最大化,她建议:“哥和小叔可以选一人和小野睡,这样大家空间可以更宽敞。”
哦,除了宋野枝。
易青巍笑意盈盈,沈乐皆一言不发,宋野枝觉得如果自己再慢点儿表态,他也将一个晚上一言不发。
“小叔,和我睡。”
没有“请”
字,也不妨碍祈使句的发挥。
易青巍困得很,打了个哈欠就轻车熟路朝宋野枝的房间走去。
“大家晚安。”
主人很周到,领着大家挑盆挑毛巾,各种洗漱用具找周全了宋野枝才最后一个上床。
房里的人为他留了灯,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关上门,易青巍果然已经把头埋在被子里不省人事了。
不仅为他留灯,还为他留出靠墙的一半床位。
宋野枝关灯,钻进被窝,易青巍迷迷糊糊转醒了。
“红袄脱了?”
他刚才真的睡着了,所以嗓子哑得很,比平时低沉几倍。
宋野枝侧躺着,和他面对面,小声说,怕把他扰得更清醒:“脱了的。”
易青巍偏偏不领情:“去把灯打开。”
宋野枝:“啊?”
易青巍:“去啊。”
话是这么说,他把头往被子里埋得更深些,声气更轻了,闷闷的:“我看看你离筛子还差多远,听话。”
宋野枝凑近了,不肯大声,又怕隔着被子听不见:“我看过了,好好的,也不痒。”
“后背也看过了?我怕料不好……”
易青巍困极,停顿半天,“……细皮嫩肉的再过敏了。”
真是折煞,折腾来折腾去别把人真的彻底折腾醒了。
宋野枝麻利下床开灯,麻利脱睡衣,露后背,催道:“看看。”
易青巍天天五公里跑步锻炼出的毅力就在这儿体现作用,极强的意志力支撑他微微抬儿头,微微睁开点儿眼,入眼一片白,没有红疹也没有细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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