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已定,姜清宴跟司镜核对细节。
确定无误后,姜清宴拨了季沐欢的电话。
季沐欢很快接了起来,听起来对面很安静,只有轻微的高跟鞋声,似乎是季沐欢正在走动。
她声音温和地先打了招呼:“清宴?”
姜清宴打开免提,眼睛锁定着司镜如常的神情,语气轻柔且欲言又止:“沐欢姐……”
恰巧她刚才哭过,此刻浓重的鼻音还掺在声音里,隔着屏幕都想象得到她红着双眸的模样。
季沐欢那边停下了脚步,关心问道:“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我……”
姜清宴咬了咬唇作犹豫的语气,看见司镜点了点头,她才换了个亲昵的倾诉模样,“沐欢姐,我在刚才拿回来的那幅画里找到了一张字条,是悠宁留给我的。”
对面的季沐欢顿了顿,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这反应在她们的意料之中,姜清宴用悲伤的口吻往下说:“字条上的日期是她出事之前,她说给我留了一个礼物,就藏在那几天她跟启鸣哥去过的其中一个地方,要我自己去找。
她经常跟我玩游戏,没想到这最后一个游戏我却没有完成……”
司镜无声地扬起唇,伸手去握她空着的手,用手指在她手心里挠痒痒。
姜清宴擒住司镜作怪的手指,给司镜递了个“老实点”
的眼神。
周屿瞧着,无奈地摇摇头。
电话那边的季沐欢有一阵短暂的沉默,随后轻叹了声,“你是需要我帮忙么?”
铺垫已成,姜清宴顺势挑破来意:“嗯……能帮我的人只有你,这件事不能让启鸣哥知道,以他那么想要悠宁喜欢的那对玉佩的样子,他知道的话一定会拿走的。
我也不敢告诉司镜,怕她心里不舒服。”
她强调着这件事情的隐秘程度,愧疚和伪装出来的悲伤夹杂在一起,语调十分低落。
此刻她刻意伪装的悲伤,是为了凸显这个借口的真实性,可愧疚却是十足十的。
不管季沐欢对韩启鸣有多么深情,但对她们的确是有心的,这种心与心的距离无法掩盖。
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她一定要亲自跟季沐欢道上一声谢。
她正暗想着,电话里的季沐欢思索着答应了:“我明白了。
去年悠宁出事前,我跟启鸣有过联系,他和我提过一些行程。
我稍后把聊天记录发给你,如果找不到的话,我再想办法。”
周屿做了个握拳的胜利手势,脸上写满了兴奋。
司镜也愉悦地勾起唇,被姜清宴擒住的手指又开始挠她的手心。
姜清宴收起思绪,欣喜道:“谢谢沐欢姐。”
“傻姑娘,”
季沐欢轻笑了声,听起来有些难言的柔和与深意,“以后有事情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这一句话被扬声器放大,蕴藏的情感似乎也在放大。
姜清宴才止住不久的眼泪又浮在眼眶。
对她来说,如今司镜是她唯一的羁绊,可季沐欢这个始终跟她们隔着一层纱的人,真真切切地给了她姐姐般的关怀。
她的鼻子蓦然起了股酸楚,由衷地说:“好,谢谢沐欢姐。”
挂了电话,姜清宴看向司镜,刚想问她有没有觉得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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