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他们一沾床就睡,今天怎么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他们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电闪雷鸣。
樊笙坐在椅子上,长腿交叠,翘着二郎腿,悠闲散漫,一把掉了漆的破椅子,硬是被那个男人坐出了千万豪华座驾的气势。
归祈一时恍惚。
南玄泽放松的时候,喜欢这样坐在轮椅上,姿态随性,面色苍白,气场却格外强大。
此时,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曲起,敲着椅子的扶手,右手支在桌子上,半眯着双眼,若有所思得看着窗户。
归祈:“怎么?”
樊笙:“把门窗堵上怎么样?”
“……”
樊笙:“或者守窗待浴巾。”
“不怎么样。”
归祈走过去,拉出另一把椅子,坐在樊笙对面:“今天椅子归我。”
樊笙扭过头看着归祈:“你是有老公的人,还是新婚燕尔。”
归祈不明所以:“嗯?”
樊笙:“怎么总想着分居呢?”
归祈:“……??”
樊笙:“不怕老公伤心?”
归祈眼皮一抖:“呵?”
樊笙又说:“你是有老公的人。”
归祈冷漠:“所以?”
樊笙:“所以就算要分居,也得让老公睡沙发。”
“……”
归祈起身:“一起睡!”
樊笙突然沉默。
归祈以为男人又要说什么撩骚话,等了片刻,男人却垂眸轻笑,说了一句:“不太敢。”
归祈一脸冷漠:“新婚燕尔分居,你就不怕你媳妇儿伤心?”
樊笙身体前倾,腕骨突出的手拖着下巴,抬头看归祈,目光灼灼,声音带着蛊惑。
“那,我问问我媳妇儿,看他要不要跟我在这椅子上一起共度良宵。”
归祈:“……”
樊笙不曾遮掩身份,甚至不着痕迹得透露着身份,归祈不傻,当然知道这人是谁,但这人拒绝承认姓名,归祈也不去揭穿。
在他的印象里,南玄泽总是一身黑衣,五官完美的脸上没有表情,喜怒不形于色,眼底藏着永远都化不开的寒冰,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冻死。
万年寒冰,高冷禁欲,怎么披了个马甲就如此奔放?归祈转身就走。
南玄泽:“这就走了?”
“……”
南玄泽:“我好伤心……”
“……”
归祈猛地转身,修长的手夹着一张噤声符,啪得一声贴在某人嘴上。
归祈冷漠脸:“你是冷酷总裁,豪门大佬,注意职业素养,话别多。”
南玄泽:“……”
归祈贴了一张噤声符在南玄泽的嘴皮上就翻身上床,闭目养神。
他的父母在他6岁的时因为意外去世,他没有别的亲人,是南玄泽与南家人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从天而降,帮他处理了父母的后事。
之后,他跟着南玄泽回到南家,在师傅的见证下与南玄泽定了婚契,订婚的号房间。
赛车青年脸色苍白,死死得抱着同伴,目光惊恐得看着房门,嘴都咬得出血了,也不敢出声。
纤细的黑影站在他的房门口。
扣扣扣。
“我来了……”
赛车青年咽了咽口水,脸色煞白。
扣扣扣。
“开门啊……”
赛车青年眼睛一翻,吓晕了。
夜雨磅礴。
雷声不歇。
高大的树木承受着狂风暴雨,树枝啪啪得拍打窗户,窗户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南玄泽看着床上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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