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没有多余的情绪,语气平淡,“既然签了字那协议就会生效。”
关靖北握笔的手动了动,僵硬住,他勾起薄唇,站了起来,“……那我先走了。”
说罢,人已经迅速地离开。
明仔也不好多逗留,一手捧着鹦鹉,也跟着离开。
就这样把婚离掉的许愿一下子空了很多,无限的寂寞像虫子一样钻进神经的各个角落,落寞,孤单。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蹭蹭地跑进洗手间把眼角的泪痕洗干净,又把头发拢了起来,才出了病房。
朝护士要了一次性口罩,状似随意地问了唐宁的下落,得知病房号后,她不打算敲门进去,但到了门口却发现门是敞开的。
一个花瓶摔碎在她的脚下,溅起了碎片。
许愿挪了挪脚步,抬头望去,几个护士小姐正围着唐宁,有人手里拿着药,有人手里端着饭。
唐宁披头散发的,胡乱地挥手,“……我说了我不吃不吃,你们都滚开啊。”
她情绪波动不定,却因身体和怀孕,不能注射镇定剂,以至于护士小姐只能合颜相劝。
许愿倚在门旁,轻轻袅袅的嗓音响起:“护士小姐多不容易啊,伺候你这样的人。”
闻言,那边的她们纷纷投来了目光。
许愿跨过一地的狼藉走了过去,走到床边,目不斜视地望着唐宁。
护士认得许愿,毕竟她们中还有人是刚刚被许愿从病房里赶了出来。
所以说这样的话,未免觉得讽刺,引人反感吗,认为她是挑拨离间。
可出乎意料,唐宁竟奇迹般地安静下来,对上许愿的目光,一句话也没说。
许愿端起护士小姐手中的碗,让她们先离开,这里她应付就好。
病房里只剩下她们两个女人。
“你来看我笑话?”
唐宁冷冷地道,安静下来的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许愿低着头,手端着饭碗,不急不缓地拿起勺子,“你觉得我们两个,谁更像笑话?”
“我没工夫和你耍嘴皮子。”
“那有工夫和护士闹?”
许愿淡笑,闻了闻粥的香味,“你不就是想闹大动静把明书寒招来吗。”
被她说中心思,唐宁也不意外,冷冷地看着她。
“说起来,我们也是同病相怜呢,可以互相安慰。”
“你把我的饭吃掉就是安慰?”
“……”
许愿嗅了嗅鼻子,讷讷笑笑,“我这不是饿了吗,大家都是病人,多体谅体谅不行吗?”
“你说得对,那你吃吧,把它吃完。”
闻言,许愿自然也不客气,说实在的,哭了一场后耗费体力太多,又不好意思边哭边跟关靖北说她哭饿了,拿点东西填饱肚子后再哭。
许愿还和以前一样,伤心欲绝的时候大哭一场,哭完后身上只残留着淡淡的哀伤,但不那么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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