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不忍心,下个迷药都那么轻,你难不成不知我功力已恢复了两成了?倘若我未醒,是不是到了天亮,我便可以起来给你收尸了?”
方季快步向前,撕下自己袖间的布料,掏出那余下不多的药粉,轻轻洒在伤口上,莫堇虚汗阵阵,血沿着指尖蜿蜒向下,一滴一滴掉落。
方季盯着那片血肉模糊的伤口,一边包扎一边狠狠道:“你这只手怕是没有一块好的皮肉了!”
几天前深深一到,刚刚长好,又是一块皮肉没了!
莫堇抿紧唇角,弱弱一笑道:“抱歉,你的衣袖……”
方季愣了愣神,半晌,一句阴阳怪气的话便飘了出来:“都是断袖,彼此彼此!”
不等人反应,便将人凶狠往背上一搂,背着朝房内走去。
“轻点,我可是个伤者,痛的厉害!”
这一下着实狠了点,扯到伤口,一阵剧痛。
“有我心痛的厉害吗?我以为你不知道痛!”
莫堇被这一句狠狠噎到了,心下百转柔肠。
两人都沉默了起来。
“喂,抱歉,我来晚了!”
连子风不知道什么时候闪进了客栈院子,由于方季与莫堇都不曾注意,以至于他进来也无人知晓。
方季一脚踢开房门,也不搭理连子风。
连子风朝院中扫了一眼,真是惨烈无比!
也怪自己不辞而别,这下不好收拾了。
他叹了口气,跟了进去。
“连叔,你为何又回来了?”
莫堇躺在榻上,轻声问道。
方季侧身坐在榻前,不发一言。
“那个,我来是有重要的事情!
迷雾重重余县令坐在阁楼木栏边,如墨般地夜色,清风夹着细雨,还带着些轻寒,小庭院冷冷清清,只有一老仆蹲坐在一旁温着酒。
余县令对着无边夜色频频饮着酒,心中郁结难消,枯坐半晚,默默无言,直至老仆瞌睡连连,酒壶见底,残雨渐收,余县令才命老仆关闭门窗,回房歇息。
老仆将余县令推进阁楼内,整理好床铺,点上熏香,又倒了一壶热茶,这才颤颤巍巍地退了下去。
“余大人,一日不见,憔悴不少啊。
看来是想起了什么不堪的往事?”
冷冷的声音透过窗棂,直直砸进余县令的耳膜。
原本关的严严实实的窗户,倏地一下打开了,一道白影掠了进来。
余县令垂着眼,面无惧色,悠悠地倒了两杯热茶,淡淡道:“阁下看来是盯上余某了,不知意欲何为。”
连子风倒也不客气,朝桌边一屁股坐下,端起热茶便一饮而尽。
连子风四下打量了一下房间陈设,倒真是清苦,顿觉不可思议,一股浓浓的安神香充斥着整个房间。
连子风心中更加笃定了……“余大人,你我就不必打哑谜了,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吧,你明日把通缉令撤了,我便不再纠缠于你。”
说完这句话,连子风差点把舌头闪了,自己来的目的可不仅仅于此。
“看来你对那两名罪犯挺关心的。”
余县令淡然一笑,抬手又给连子风倒了一杯热茶,道:“你来不只是因为此事吧,外边那么冷,蹲的挺辛苦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