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令时进了家门就瘫在沙发上,看着许令闻一趟搬不完,分两次搬得气喘吁吁。
终于搬完了,虽然累的已经出了汗,但是许令闻还是兴致勃勃的安装起器械来,许令时抱着零食在旁边围观。
“怎么样,这个新年礼物?”
“太棒了,姐,谢谢啊。”
许令闻诚挚地对姐姐作了个揖。
许令时淡淡地笑了:“今天公司实在走不开,没去接你。”
“没事的,白大哥去也是一样的,再说了,就算你们谁都不去,我和小昭自己打车回来也行啊,都多大的人了。”
许令闻一不小心把自己喜欢在心里喊的称呼喊了出来,他自己没有意识到,但是许令时却挑了挑眉毛。
“弟弟,你过来。”
许令时非常温柔的唤他,有些欲语还休。
和往常的状态大相径庭,姐姐虽然在外人看来是很优雅的人,但是在许令闻面前还是那个很活泼洒脱,甚至有些少女的姐姐。
许令闻依言坐到了姐姐身边,“姐,怎么了?”
他察觉到了姐姐的不对劲。
“令闻,”
姐姐握着他的手,似是在提前安抚,“我今天接到一个电话,来自新加坡”
许令时止住了话语,观察着许令闻的反应。
许令闻果然开始攥紧了拳头,全身的肌肉绷了起来,面颊下面有一处凹陷:他在咬后槽牙,压抑着自己。
许令时接着说道:“他说,今年想回来看看你”
“看我?看我?看我干嘛?这都多少年了,现在想起来有我们的存在!”
许令闻立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愤怒地挥舞着拳头,冲着许令时大声喊叫,“他自己在新加坡逍遥快活,就不管我们的死活!
是!
你能挣钱,能维持我们家的运转!
可有钱就能把我妈从他妈地底下唤出来吗!”
他气得直跺脚,甚至有些力竭,但是他还是一腔的愤怒,对着空气乱指一气,“现在我考上大学了,他是不是想演一出戏安慰安慰他自己啊!
啊?好意思吗?你累死累活加班的时候他在哪?我差点被打死的时候他在哪?你生病发高烧的时候他在哪?这么多年了,别说电话了,连短信都没有一个!
我都怀疑他很懂事地死在新加坡了,还好心地没有通知我们去给他奔丧!”
许令时知道拦不住他,就仍由他发泄出来,许令闻气的嘴里不断地飙出脏话,浑身都在颤抖。
“令闻”
许令时刚刚开口,许令闻却异常冷静地开口,声音从地底传来:“告诉他,我不要他看,他和我没有关系。
和你,也没有关系。”
深深地吸一口气:“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说完,他闭上双眸,一个猛转身,一拳直接砸在了墙上。
顿时,他的手上鲜血直流。
许令时看见,瞳孔猛烈地晃动了一下。
但是她终究是动也没动:“许令闻。”
她认认真真地喊出他的大名。
“自己去把手处理了,然后,过来,坐下。”
许令闻委屈又愤恨地喊了一声:“姐!”
许令时加强语气,直视着弟弟的眼睛:“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许令闻的血顺着手指,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染红了许家的地板。
项庄舞剑3除夕,鞭炮燃尽的浓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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