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行洲待她非常温和。
除夕宴上,余行洲主动坐在她旁边,没顾忌余嫚沉沉黑下去的脸色,替她夹菜,陪她说话,虽然她基本不开口。
宴后,星晚上楼,经过书房时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她听见余嫚发着颤地说:“行洲,你这是在给你亲姐姐难堪!
那个小杂种和她那娼妇妈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长大也只能是个学她妈爬床的烂货,你今日所作所为,不是在活生生打我的脸么!”
娼妇、烂货。
这些不堪的字眼,像是一场突然涨潮的水,在瞬间就渗漫进盛星晚八岁的生命里。
本想逃,但小小的星晚走不动了。
书房里,余行洲默默地看着姐姐发火,将一桌书籍扫得到处都是,他没反驳、没争吵,只是弯腰去捡那些书籍时,短短说了一句话——“姐,稚子无辜。”
余行洲出来时,发现在门口吓傻的星晚。
星晚白皙小巧的脸庞上尽数悲伤,她仰头,蓄满眼泪花儿看着身形瘦削的少年。
只一眼,一发入魂。
不管后来的盛星晚变成何种模样,但在余行洲看来,他总能轻而易举窥探到八岁时的小姑娘。
余行洲用双手覆盖住她的耳,蹲下去看她眼睛:“别听,别看,要开心。”
后来的小姑娘逐渐张开,眉眼愈发灼人靓丽,脾性反倒不再怯弱,变得骄纵。
17年,星晚18岁。
在她的成人生日礼上,他这个小舅自当出席,千里迢迢回国,哪怕她从未喊过他一声小舅。
这样也好,他想。
生日礼上,她像是一朵怒放的火玫瑰,美得令在场宾客人人称道,简单一张回眸照片,那段时间在网络上疯传,渐渐有了宁城20200124除夕余行洲抵达宁城空流机场,第一件事就是给盛星晚拨电话,想知道她在哪里,但结果不如人意。
往来人群,归家的人们步履纷纷,他拉着行李箱往外走,听筒里传来她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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