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喃不确定的:“可以问吗?”
“虽然有点冒犯,”
靳一余光见女孩蔫下去,不由莞尔,“但我说了,随便你冒犯。”
“……”
盛喃憋住。
虽然很想特别有尊严特别有骨气地大声说不用了你爱回不回关我什么事,但事实上她确实好奇得抓心挠肝的,简直有一万只小猫咪同时在她心窝里蹭来蹭去似的。
于是小白菜选择了默认。
“一部分原因是,学校里很没意思。”
靳一说。
明明几秒内就可以清晰理出的解题思路,任课老师却要在讲台上翻来覆去地讲很长时间,而且最后也未必是最简答案;同一个理论体系下的类似题目,还要在不同学习阶段进行解题和讲解无数遍。
除了重复还是重复,所以很没意思。
思考过后的盛喃绷起脸,无比赞同地用力点头:“确实没意思,我最头疼文化课了。
听说X省那边在推行全方面减负和素质教育,高中下午五点就放学,那样的校园生活应该有意思多了。”
“……”
靳一指节轻叩了下方向盘,最后还是只笑了下,没说话。
盛喃等了一会儿,转头:“那另一部分原因呢?”
这次轮到靳一沉默。
在盛喃几乎以为她等不到他的答案了时,她看见方向盘上那只修长的手慢慢捏紧,苍冷的白从骨节间透出,像在压抑某种激烈的情绪、像傍晚她离开前一样。
盛喃不安地抿唇。
可又只那一瞬。
一瞬之后,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微松,驾驶座里倚着的少年长腿踩油门,单手挂挡,车身加速超车的瞬间他嗤出一声薄凉的笑,几乎没入引擎声和雨雾里——
“因为不想叫他们如愿。”
字字切齿,冷意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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