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台上引吹箫,一声清音引凤凰。
“呵……还好意思说!
”皇甫璎嗔目,翻了那旧账,“你不是把珠子掉到摄政王跟前,结果没把事情给朕搂住吗?害得朕在东山长生观关了那么多天,如何作得了数?”
就算把这一页给翻了过去。
接着,女皇一个懒腰,娇俏地抬手摸腹,询问到:“肚子好饿,我们……吃东西吧?”
她是这画堂之主,今日的生辰寿星,自然是想怎样就怎样。
那时,也差不多酉时过半,到了饭点。
于是,就在画堂中,起了小小的宴席,女皇陛下开始,用她的生辰晚膳。
皇甫璎招呼了季亭山,坐下侧边陪她,又看看边上已经在蠢蠢欲动的皇甫弥生,觉得还不够热闹,又把卓云强行叫进殿来,把红衣也给拉来强行坐下。
让那群季家门客,继续在屏风后头,拉些丝竹喜乐。
就这样,奇奇怪怪,没规没矩地,却也热热闹闹地,凑了一张席,有了些寿宴的氛围。
然后,吃东西,行酒令,笑得前俯后仰,喝得东倒西歪。
沾了酒,才知道本性。
季亭山是个不管多少杯下肚,都眼神清醒的,卓云却是个一沾酒就脸红的,而红衣,则是个喝了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
皇甫璎有些开心,亦有些伤心。
开心的是,难得有眼前这些人,与她共享此时此刻,且也心无芥蒂,当她是亲近的人。
伤心的是,也只有眼前这几人,能够与她亲近。
她这孤家寡人,还真是个天涯孤女,无父无母,无兄无姊,无夫无子,过个生辰,都这般冷清与孤独。
越发觉得,那能叫一声叔的人,是多么的珍贵。
于是,在那觥筹交错之间,她也浅尝辄止,她在等。
可是,她也不知,自己等什么。
是在等那许了要跟她一起吃生辰面的人,如约回来?还是在等那下弦月升起,那妖媚子,擎着鸩酒,款款而至?
当然,无所谓了,谁先来,都无所谓。
如果是命中注定的无法躲避,她也不想躲,她会昂首挺胸,迎面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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