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野觉得有点丢脸,但被牵手又很高兴,站稳了在兜里一摸,墨镜呢?
身上没有,车里也没找到。
这雪天雪地的,不戴墨镜不行。
靳重山从车斗里翻出一副,“戴上。”
斯野这个人,有点轻微洁癖,这墨镜是反光镜,不像靳重山的风格。
如果是别人忘在靳重山车上的,那他宁可不戴。
看出斯野的顾虑,靳重山直接支开眼镜腿,往斯野鼻梁上一架,“古丽巴依送的,她说好看,我没怎么戴。”
“哦。”
斯野乖乖戴上了。
护边员穿得比他们都厚,脸上挂着朴实的笑容,说了一串塔吉克语。
两条黑背跟着跑来,一条扑到靳重山身上,一条围着靳重山转,尾巴摇得飞快,还发出呜呜的叫声。
斯野:“……”
猛狗撒娇?
护边员看上去五十多岁了,可能不会说普通话,靳重山一直与他说塔吉克语。
斯野听不懂,只好默默充当苦力,帮着将牛羊肉搬入平房。
房里生着炉子,有好几张床,简陋,却打扫得很整洁。
护边员给他们倒热水,还准备泡馕。
靳重山不让他泡,斯野觉得靳重山说的可能是他们马上要走。
果然,搬下部分牛羊肉,歇了十来分钟,靳重山就和护边员告别了。
护边员热情地将他们送到车边,两条黑背又跟来。
短短一刻钟,它们就跟斯野混熟了,猛狗撒娇的对象从靳重山换成斯野。
斯野蹲下来,揉它们的脑袋,和它们额头蹭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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