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云人朴实也懂进退。
她说她这贸贸然上来也不好,万一打搅他谈事。
她反正有时间,等一会儿也无妨。
办公室里,傅雨旸尝堂姐的手艺,原来在B城,他母亲也爱吃鸡头米。
书云趁着他吃的时候,细说后天下葬的礼仪。
因着时若是早夭,又陡然间,几十年才预备迁回原籍。
书云的意思是做场小法事。
不必多隆重,请两个和尚念个往生咒,就是要傅雨旸务必到场,烧纸磕头,也替姐姐烧几件衣裳。
有人是无神论者。
他们家也从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就连父母吊唁礼上,傅雨旸都没正经烧过什么纸。
眼下,他有点难色。
一颗鸡头米抿碎在舌尖上,问书云,这一步能不能省略。
书云不是僭越,说这也是婶婶当初提到过的。
小孩早夭,原本就是件伤阴贽的事。
雨旸,我晓得你们文化人不信这些。
但是风水也好,气运也罢,你动都动了,何不一步到位,有些事情不是迷信,而是生者给死者的心安、尊重。
说到这,傅雨旸嘴里的鸡头米咽下去,连同他的反驳。
到了周日这天,天阴有风,远远的尽头风卷残云,灰蒙蒙一片。
傅雨旸按着书云的章程走完过场,说实话烧衣裳的那一瞬,他头皮发麻。
公墓地方,原本就林木森森,鸟鸣啾啁的,愈发地衬得这里寂静,远离世俗、荒废人心的静。
书云的儿子堰桥对傅雨旸的印象很浅,也很疏离。
提到他,就是B城的远房舅舅。
人家那头不比他们,真正的富贵显赫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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