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峣接过邹穆斟的酒,淡淡笑道:“咱们比邻多年,何用说这些。”
邹穆又感慨道:“老弟以后就是国丈。
太子殿下在灵州捷报频传,这般文韬武略,是本朝之幸啊!”
魏峣颔首,道:“正是。”
又说了些大燕的内事,邹穆道:“不过,听老弟信上意思,绥海也准备出兵来犯?”
“没错。”
魏峣道:“绥海的狄旭年先是到大燕求娶荣德公主,岂料又伤了岐王,行事诡谲,并非那样安分的。”
魏峣知道,若非西北和西面突然爆发战事,以皇帝对顾见毓的重视程度,命他主动进攻绥海也不是没有可能。
邹穆道:“绥海这些年休养生息,又暗中从大燕招纳贤士,注重培养精锐力量,兵力并不弱。
不过,他们若要犯边,从陆上必然是要经过魏老弟的地方,从海上则是最易选择我所辖的青州和莱州。
只要咱们提早防备,协力互助,绥海不足为惧。”
魏峣道:“这也正是我告知穆兄之意,现下你当加强青、莱二州海巡,从今起严控绥海船只。
只要是绥海的船,皆不得轻易靠岸。”
邹穆道:“好!
一切按老弟的意思。”
“说起绥海,那狄治镗艳福不浅啊……”
邹穆喝多了,话就也多起来:“据冯仁礼三年前出使绥海回来说,狄治镗那位继王后,堪称光艳绝伦,就连咱们大燕,放眼望去,也难寻那等颜色。
狄治镗近些年身体不好,怕就是叫他那位慕王后给掏空了,身子虚……哈哈哈。”
魏峣垂下眼睑,端着酒杯的手停顿片刻,继续递到唇边,仰头一饮而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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