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说:“那你路上小心,我等你回来。”
“好。”
郁弭没有脸面面对曾砚昭,说完,垂头丧气地走了。
给常觉寺捐钱,是为了实现曾砚昭的心愿,与此同时,郁弭也希望自己的名字能和曾砚昭的名字一同出现在寺志上。
等到寺里为他立了禄位,僧人们会每天为他和曾砚昭的安康诵经祈福。
这一切的初衷原本也称得上是单纯美好,可终究是被郁弭的冲动给搞砸了。
曾砚昭之所以会那么震惊,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他有那样龌龊、扭曲的想法呢?
曾砚昭临别时的话像是打算对他的过错既往不咎,不过难以打消那些念头对郁弭自己的冲击。
既然汇款结束以后要回寺里,郁弭就开着寺里的车去了市区。
之前的激动喜悦早已荡然无存,郁弭的心情始终沉重得很。
他忍不住害怕那样的想法会在以后变本加厉。
郁弭见过太多有钱人了。
他同样见多了富豪们挥金如土,拿出了钱就可以对别人颐指气使、为所欲为。
他明明是一个普通人,却莫名其妙地在那样的环境里习得了和他们一样的价值观。
曾砚昭应该很失望吧?至少那个瞬间,曾砚昭脸上的表情已经表现出来了。
他那么高洁,他却那么龌龊。
汇款结束以后,郁弭意兴阑珊地驱车回禄圆山。
这个时候离开市区,回到常觉寺,或许会错过药石。
不过,郁弭一点胃口也无,当然没有把时间放在心上。
开着车,这一路不急不慢的,等到郁弭的车进入禄圆山的地界的时候,日头已经西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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