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澈迟缓地摇了摇头,声音自温十安头顶传来,闷闷的,“不问了。”
“你不问问我怎么出北京的吗?”
头顶迟迟没有声音,温十安兀自解释道,“这一年里,我一直都在......”
温十安顿了下,“阿哥那里。
冯段两虎相争,北京动乱,我再次入狱时,被时先生救出来了。”
顾澈搂着他的手紧了紧,“他呢?”
温十安知道顾澈问的是谁,淡淡陈述:“死了。”
空气陷入了静默,顾澈搂着他的力度太大,温十安动了动肩膀,清了清嗓提醒他:“太紧了。”
顾澈此时才意识到不对,松开他问:“你嗓子怎么了?”
“里头伤到了,治不好的。”
顾澈垂下了头,“对不起。”
温十安被他这一句诚恳而莫名其妙的“对不起”
逗笑了,大拇指轻轻挠了下他的掌心,“你又哪里对不起我了?”
顾澈不说话,眼眶还是红的,睫毛湿润,一看便是哭过。
温十安鼻子也酸了起来。
自他有记忆以来,他哭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哪怕温府败落,父兄相继离世,他也从未掉过眼泪,可只是站在顾澈面前,只是被温柔地看着,只是微微歪了歪头,便有什么湿润从眼角滑落。
顾澈问他,怎么哭了呢。
是啊,怎么哭了呢。
年少方兴未艾时,难尝爱恨,而眼泪恰是爱恨枯萎结的果。
他不过是遇到他行于荒唐里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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