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副官有事直说就好。”
“你知道她是谁的人吗?”
赵元德皱起了眉。
“知道。”
顾澈淡淡道,“郑如呈。”
方才他们跳舞时他便注意到了,郑如呈一进来便盯着他们,那眼神像是要生吃了他一般,很难不让人怀疑。
他留心打听了下,郑如呈此人好色如命,家中单妾室就有六房,如今又一心想娶了莲做填房,自然分外殷勤。
“你既然知道,就不怕她向郑如呈揭发你们叛乱?”
赵元德提醒道,“郑如呈准备下令搜查叛党,你们在上海呆不久的。”
“凡事讲求证据,我若是怕他,今天也就不会来这里了。”
他不光来参加舞会,还要让人人都看见,最好人尽皆知,让整个上海都知道他顾澈在这儿。
革命军一路北上,人民斗争意志正激烈,北洋政府不过危楼般岌岌可危,他要是出了事,民情激愤,岂是郑如呈可以承担的。
聪明如赵元德,很快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冷哼道:“不过舞文弄墨,你当郑如呈会忌惮这些?”
“赵副官握了这么久的枪,可曾觉得它能让人人信服吗?”
顾澈也不恼,眼神落在赵元德腰间的枪上,淡淡道,“能撼动的人心的从来都不是武力而是思想。”
不过依照赵元德的个性,也听不进去,顾澈也不愿兜转,直接道:“赵副官来这里,不光是想同我讲这些的吧?”
赵元德深深地望进他眼里,一时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对面的青年不似往日温顺,眸里也是显而易见的试探,这样凌厉的神色在这张温和的面孔上似乎是格格不入的,他恍惚间想起来头一次见到顾澈时的场景。
这人长相太有欺骗性了,性子也温和肃穆,字句间都令人如沐春风般舒适——如果不是刻意阴阳怪气的话,下意识便叫人放松了警惕。
他险些忘了,这人万不能和那些绣花枕头一样的富家子弟相提并论,至少就他瞧不上的舞文弄墨上来看,顾澈有撼动人心的力量。
意识到这一点,他也不再和顾澈玩文字游戏,索性开门见山道:“陆邢的伤,严重吗?”
“若是担心,自己去看就好,赵副官恐怕早就知道我们的行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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