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吧。”
我边说边将绑好木板的脚踏了出去。
果不其然,这样踏出去,虽然有那么一点点悬乎,至少还不至于立即就陷下去,我只要在它陷进雪之前快点踏出下一步就行了。
“小姐,你这是什么?好厉害……”
晚萦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一步一步像雪中央走去。
“怎么样?”
我转头,看着离我已经远了的晚萦,笑着对她挥了挥手。
冰屑,在我提脚之时飞起,像雪白的丁香花一样,在裙子上点出漂亮的痕迹。
寒气,侵袭进我的脚,纵使有木板垫在脚下,那寒,依然无孔不入地蹿进四肢百骸。
脚已经麻木得仿佛再也提不起来,我却硬撑着。
唇,已经快被咬出血来,在这寒冰里,我却感觉不到有任何的疼痛。
突然,嘴角有热热的液体淌下,我恍然地低下头,白得让人心悸的雪里,那一点赫然的血红却如那天边突然出现的霞,显得那样的突兀。
我舔了舔唇,却是没有感觉,只有舌间,那一股陌生的血腥让我笑了。
“看来麻木也不是没有好处嘛。”
我笑了,却笑得连自己都不屑。
伸手一摸那冰得木然的唇,红,便落在雪白衣上,雪白的裘衣,在雪里微微地颤抖着。
被风摇晃竟然是那样地自然。
“至少可以不那么疼。”
我低头,看着手上那抹红,依旧自嘲地笑。
“可以不痛……”
我恍然了,看着那抹红愣愣地怔在了原地。
“爱也可以这样吗?”
我低低地吟着,却连自己都听不到声音。
如果爱可以,那是不是表示我对洛玉寒,也可以选择木然,可以用冷来让自己不痛。
脑海里,依然是那白的透明的衣,苍白如纸的脸。
突然间,就这样笑了,愣在雪里,笑了。
这一刻,我居然感觉不到心痛,感觉不到那种曾经每次都会出现的刺痛。
好不容易我才一步步踏进那个族长的帐篷。
谁知道,踏进去后,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我纳闷地四处瞅,没错,的确是一个人也没有。
“奇怪,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我贼贼地溜进帐篷,左顾右看。
“别找了。”
我的头刚探头探脑地四处瞅,背后就阴森森地飘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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