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南宫圣临走的时候,给了我一张纸条。
他要我相信他,他要救我。
救?我突然很想笑,怎么救?不是我的错觉,那个清音已经粘在了我身上,我想我永远都摆脱不了了。
宫纤雪这两天也安静了,并没有来找我。
我知道,她是去找君无崖去了。
李疏影病重,有心人大概都看得出来有问题。
我不禁笑君无崖是不是太笨了,他想利用诈死带走李疏影,只怕没那么顺利。
不管怎么说,李疏影也是西越的雁池公主,她若一死,对两国再怎么着也有点影响,更何况,西越内部本就不安,内有水患为灾,南方倭寇肆虐。
还有成王的叛乱。
她居然还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上到皇帝朝廷,下到黎民百姓,谁都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所以那些太医院士更是不敢大意。
只怕这君无崖想以诈死骗过皇帝耳目是不可能了。
而且昨天南宫圣在信里也提到。
现在朝廷紧张,各个大臣都惶恐,谁还敢出差错。
其实他是想借口朝臣繁忙告诉我箬青王和洛玉寒这段时间大概都没时间管我,他想趁这个机会把我救出去。
只是,真的有那么容易吗?洛玉寒既然敢放我回来,他定是有了准备。
天,已经趋散了冰凉,我却仍是心如寒潭。
情不自禁地捏紧了怀里的那两卷羊皮,心像被谁生生地撕碎了一样。
洛玉寒,口里念叨着这个名字,好象陌生了很久却又明明被我记得那么深刻。
这次你要的是什么?倚在了门边,却瞥到那一抹已经消失很久的背影。
孤独,清傲,沧桑,寂寞。
洛玉寒,为什么明明已经隔了那么久,我还是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你的心。
二月的风,刮过那满地的花枝,在那些没有绽放的花朵前,他也可以看得那么出神。
还记得那夜,我告诉自己说要报仇,要为死去的丞相府找出凶手。
可如今凶手就在我面前,为什么我却不杀他。
“成王。”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陌生了呢?好象就是那一夜吧,那个刻骨铭心的夜晚,已经很久远了,我却还是可以清晰记起他是怎样地杀人,怎样地放开我的手,我还能清晰地记得当初我心疼的感觉。
他转了头,如玉的脸扯开一抹温柔的笑。
他说:“丫头,好想你。”
丫头?好想念的味道,那带着浓农鼻音的轻唤,将我最后的坚强也摧毁了。
泪,我说过,只为自己掉的泪,还是控制不住。
我不甘心地擦掉脸上的液体,奈何却越擦越多,怎么也擦不完。
唉,一声温柔的叹息在我耳边,下一刻我的脸接触到一个温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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