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秦沅说话,灵儿便接着道:“当时侯爷脸色不太好,手臂好像还受了伤,因为一进屋我就闻见了淡淡的血腥味。
而且,还听说侯爷刚把小姐送回来,人还没等走出寒光苑就晕倒了,昨夜老夫人把整个楚京城的大夫都找来了。”
闻言,秦沅不由得心脏一紧,一股不安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谢宴的伤口是她亲自处理的,毒清了几分余毒还剩多少她再清楚不过了,况且谢宴在军中多年,判断自己伤势的本事还是有的,他竟在自己身中剧毒的情况下先将她送了回来。
秦沅双眸微闪,心中反复思量了一番,半晌,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像是认命了一般,缓缓开口道:“替我更衣,去南苑看侯爷。”
听见自家小姐说去南苑探望侯爷,灵儿的眼神瞬间亮了亮,即刻便欢欢喜喜去替秦沅准备沐浴更衣。
而原地的秦沅心中反复思量着刚刚灵儿说的话,心中逐渐产生着她自己都没能察觉到的微妙的变化。
内心一番争斗以后,秦沅将谢宴的所作所为归咎于孟怜是他侧妃,即便是挂名的夫妻也理应如此,除了这个理由她找不到任何理由说服自己。
简单沐浴更衣之后,秦沅未施粉黛,随手拿了两只素簪插在头上,便匆匆赶往谢宴的住处。
此刻,谢宴的南苑早已人满为患,昨夜谢宴将秦沅送回房间以后,手臂上的伤口由于运功逐渐恶化,没等除了寒光苑大门,谢宴就只撑不住直接晕厥了。
从昨夜到现在已经换了几拨大夫过来看诊了,一个个的都说只能暂时缓解,若是配不出解药就算是神仙也回天乏术。
一听这话,长宁长公主气的命人将城中的大夫尽数赶出了府,又命人连夜进宫请了擅长解毒的太医来。
一来一回的又耽搁了近一个时辰,太医来了以后也是忙到了天亮才将谢宴体内的余毒清除。
好巧不巧,秦沅到南苑的时候,刚好是太医说过谢宴会醒的时辰,结果比太医说的时辰还多了快一盏茶的时间谢宴还没有醒过来。
此刻,长宁长公主脸色沉得跟七八月份下雨的天一样,一屋子下人都战战兢兢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惹恼了长宁长公主,给自己召来不必要的祸事。
秦沅前脚刚迈进屋里,只听“哗啦”
一声,
一个上好的白瓷瓶在秦沅脚底下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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