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看出来他也在逃避。
“判了四年,赔上一个项目,言家算是松了口。”
万重为说,“万家有几个人借机闹事,被压下去了。”
时温一直垂着头,没什么反应。
万重为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这些事离他太远,不想听也能理解。
“牧星野……状态不是很好,一直在医院里,不过言和守着他,会好起来的。”
时温终于有了点反应,他略抬了抬头,眼神对上万重为视线,一触即分。
见他关心,万重为又说:“万顷已经答应以后永远不再见牧星野,这件事就算结了。”
“我回来之前见过万顷,他……很后悔。”
我也很后悔。
这句话他说不出来。
但是语调和神态都出卖了他。
时钟滴答,在呼吸可闻的书房里清晰而规律,在两人之间凝成一道无声屏障。
“见到万顷,我才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
万重为用力揉了揉眉心,苦笑一声。
“我给妈妈和妹妹报了仇,没有想象中那么快乐,有很多事情成了执念,一旦完成了,反而觉得很空虚,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万重为声音顿了顿,说,“最怕千辛万苦执灯走到路尽头,发现没人在等。”
“我知道你不会等我,”
他弯下腰,肩膀耷下去,两只手捂住脸,微弱的声音从手心里传来,“也没资格让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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