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亲王是皇帝手足,平日逍|遥在外,偶尔做些除|暴|安良的好事,查案一把手,最得皇帝信任。
程常宣松开信,起身来回走了两圈,开口道:“庄丞相一事是太子定的,太子说没罪,敦亲王证据再充分又如何?”
淡淡的阳光透过刻长纹窗牖照在地上,吊兰雅致,叶边微白。
“下月十五才开始案审,还没开始审,可不是太子说没罪便没罪的事,”
另一幕僚说,“再说敦亲王是太子的人,他们定是早就通了气,您这般亲近庄家,等事情戳穿,往后必定被皇上嫌恶,他们打的好算盘!”
程常宣看向他道:“太子之位是父皇定下的,我又没那个想法,孙先生此言太过,他们没必要做这种事。”
孙河李说道:“是殿下心思太过纯正,太子是谨慎之人,为确保万无一失,做出这些事不足为奇。
这庄家小姐殿下最好还是不要再接触,今日您已经做得太过,一介女子,哪能劳驾皇子亲自去接?”
这孙河李是个奇人,快要饿死之际被二皇子所救,忠心耿耿。
他心思转得够快,但说的话一向直白,常说程常宣在庄怀菁身上耗的精|力过头,惹程常宣不喜。
“够了,”
程常宣皱眉,“我做事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只需告诉我如何保全庄家,若是保不了,只保庄怀菁一人便行。”
父皇上次没动庄家,只不过是念在和庄夫人的兄妹情谊。
他一向不喜旁人谈论前朝之事,现在突然冒出个前朝余孽,定想要斩草除根。
一帮人跪下来喊殿下三思,程常宣坐回扶手椅上,不耐烦地开口道:“如果连这件事都做不到,要你们有何用?”
一个瘦瘦高高的人抬起了头,他叫董赋,长得普通,极其不显眼。
董赋说:“恕董某多言,这种事,除了上面那位,谁也保不了。
您没坐那位置的心思,我们这些人也想不出万全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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