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外院的客房?王侧妃一心想用这个姓段的人毁了她,这个时候收拾一间客房出来,总不可能是给她哥哥嫂嫂住的吧?十有八九还不是要让这段实坚来住?孟舒苓又思忖片刻,连理由都替王柔想好了。
就说是她那个庶弟孟霈要进学了,所以有个兄弟陪着,往常好一道学习。
其实打的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郡主,奴婢有一事不明。”
春兰有些犹豫地开了口。
她其实甚少多问郡主的事情,但这件事她想了很多天也不得头绪,实在有些憋不住。
“什么事?”
孟舒苓抬眼看向她。
这姑娘自她小时候就跟着她了,说是她爹从人牙子那里买回来的,身份清白,因为家里爹娘生病去世了才卖身做丫头。
行事一向稳重,话也不多,所以她偶尔问起什么,孟舒苓便也挑着回答。
“郡主既一早就猜到王侧妃所为,甚至连她设计郡主的阴谋都了如指掌,为何不以此为理由,治她谋害之罪呢?”
春兰是真的不懂,明明郡主什么都知道,可却还要在这府里装疯卖傻这么多年,又是何必呢?孟舒苓笑了一下,看向窗外。
阳光懒懒地照在地上的,投下枝叶交错的阴影。
“治罪讲究证据,你有什么证据?又或没有证据,总要有权势。
我一个郡主,看着光鲜亮丽,圣上赐予封号,可实际上呢?除了一个名头,什么都没有。”
春兰抬头看向她,郡主明明才刚刚十六岁的年纪,却仿佛已经看透了太多事情,身上都流淌着一股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沉稳。
“那王柔你瞧着她是个傻的,可她偏偏因为我娘走了,管了王府的后院。
这么些年,你以为她只在专心对付我吗?”
孟舒苓说到这里,又笑了一下,“那外院门上守门的,家里二门上下夜的,浣衣房里的丫头,大厨房里的婆子,不知道有多少都是她的人。”
“这里边盘根错节,还有她外面人脉,轻易可动不得。”
“可郡主还有各位皇子关心支持啊?”
春兰蹙眉。
孟舒苓猛地看向她,似乎有一瞬,眼中都笼上了寒气。
“奴婢失礼。”
春兰一震,迅疾地低下头去。
而孟舒苓的语气忽然又温柔了下来:“皇兄们是男人,男人有男人该做的事情。
况且,霄儿在白鹭书院里,还要承蒙皇兄照顾呢。
像王柔这样的,我来处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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