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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季泽不说话。
当初的程一清懵懂无知,如今她已经不一样。
程一清又说:“说起来,你们还给我设计了跟业绩目标挂钩的股权调整机制。
如果我没能达到预先设定的业绩目标,就要将我的股值稀释。
当时你们也没想到,一个屡屡创业失败的人,居然能够实现目标。”
程季泽脸上的柔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惯有的商人的目光,一种猎人看着猎物的目光。
他松开抱着程一清的手:“当初你也找律师看过合同,也签了字。”
“是,是我的问题。”
程一清苦笑。
是呵,那时候,程一清一直做些小打小闹的生意,怎意识到,坐在谈判桌对面的人,背后站着的,绝不是陶律师一个,而是整个律师团队。
而她天真到以为只要找个懂法律的人审合同就行。
现在,她尝到了苦果。
她又说:“广州程记为什么要制作祖传养生配方糕点,程季康不知道,但你清楚。
我跟你提过很多次,你都拒绝了——”
程季泽说:“你好好休息。”
“——广州程记升级营业,我不想它跟双程记正面竞争,加上一直想将传统糕点发扬光大,才做改良——”
“你累了。”
“你为什么反过来咬我一口,说我不正当竞争?为什么?告诉我啊——”
“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
“你为什么不说话啊?!”
程一清有些声嘶。
程季泽扶着她的背,拉高她枕头,让她慢慢往后靠。
他的手顺着她的脊背往下轻扫,勾起她跟往事同频共振的战栗。
她抬起眼,却发觉他眼中并无波澜,只有注视与打量。
她忽然明白过来:他怀疑她正在录音!
她觉得无比心寒,脸色苍白。
程季泽从小到大,都在利益跟算计中成长。
爱的教育在他身上,是缺失的。
有那么一瞬,他的确以为程一清试图对他录音,以搜集证据。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刹那火花,立即在他脑海中湮灭了。
她不是这样不坦荡的人,而且,她还在病中,刚刚苏醒。
他说:“德叔德婶正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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