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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湾仔,老友万仁一早在老字号面家等候,正坐在那里大啖虾子面。
二人位,男人径直过去落座,放一盒五指毛桃桂花糕到桌上,“去广州出差,带了手信。”
“这么有心?”
万仁笑,“老水就是老水,不枉我们兄弟一场,到哪里都记得我。
不过上次去到肯尼亚,为何什么都没带回来呢?”
老水故作思考状:“你想要狮子头,还是老虎尾?不好意思,动物不能随便带过关。”
他用手背敲了敲这盒饼,“不要小看这盒饼,广州程记,现烤现卖,我排了好久才买到。”
万仁:“大佬,你玩我?被人看到我吃广州程记的饼,我不好交代啊。”
老水说:“你就说是这里老板送的——买一碗面,送一盒饼。”
两人爆笑。
万仁跟老水二人,街坊街里,修顿球场一齐踢过球,学校里一齐追过女仔。
巧的是,大学毕业后老水当了记者,而万仁混公关界,少不免找他帮忙。
两人约出来踢波吹水,也常交流业界动态。
这次,老水扬手叫了一碗面,低声跟万仁道,“我可能准备调职。”
“这次去哪里?”
“去《得周刊》。
虽也在集团内部,但也算升职。”
“升主编?”
万仁记得,前年年底得周刊才将邬玛提拔为副主编。
老水说:“是。”
“那恭喜了。”
万仁笑着,跟老板多要两瓶可乐,“以后程记在《得周刊》做公关宣传,就指望你了。”
“别开玩笑了,你们程记现在做得风生水起,哪里需要《得周刊》。”
老水并没夸张。
自月饼礼盒事件后,双程记在内地反而名声大噪,一时间发展势头迅猛。
香港这边,尽管程季康将双程记视为竞争对手,但双程记的发展,实实在在反哺了香港程记的名气,更别提每年实实在在到手的分红。
万仁笑着,叹口气,“可惜时机不对。
香港程记去年刚开分店,今年年初就遇上SARS(非典),门店马上无人问津拍乌蝇。
现在SARS已过,营业额一点没涨。”
过往,从内地来港的团队客都会去香港程记买手信,但现在哪来的游客?兰桂坊一片水静鹅飞,香港经济陷入衰退边缘。
万仁摇头,说还是你们做媒体好,不似我们实体经济,大受打击。
老水笑着打一下老友肩膀,说得了吧。
他说,《得周刊》自何澄那件事后,声誉受损,销量大跌。
主编为了救市,将新闻庸俗化娱乐化,虽然稍微挽救了一点销量,但集团对此很不满,所以将主编换掉。
“现在《得周刊》大不如前了。”
万仁对这件事当然印象尤新。
不光因为当事人跟程记有关系,更因为事件发生后,他有个极大的担忧。
老水突然问起:“对了,何澄这个人在媒体圈内,像是失踪一样。
大家都不知道她在哪里。”
他抬眼,“早前外界传闻说,她在你们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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