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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避孕。”
“是我的心结。
你可以说我迂腐,但我没法抱着一个会算计我的人,安然入睡。”
想了想,她觉得这话太残忍,又道,“即使我喜欢你的心意,一直没变。”
“我明白,但待会可能要下大暴雨,你这时走太危险。”
他说,“如果你不希望我碰你,那我睡客房。
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我会尽快列张清单给你,将一切要跟你交代的事全部讲清楚。”
他们之间的问题,迟早要解决。
程一清喜欢他列清单、将事情摊开讲清楚的做法,跟他一起上楼,只是坚持自己睡客房。
程季泽任由她。
她洗澡时,听到外面下起雨,但很快又停了。
像她这样生命力顽强的人,在哪儿都能睡,她一下睡到半夜三点多,热醒了。
她起来一看,空调没开。
再摸遥控器,不知道是坏了还是电池没电,怎么按都不开。
她热得睡不着。
亚热带的闷热潮湿越过白云山巅,跨越大半个市区而来,抚遍她全身。
她推开门,准备睡客厅。
摸了半天,也没看到空调遥控器,倒是吵醒了程季泽。
他走出卧室,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
她问,“客厅空调遥控在哪里?”
他陪她找了半天,也没找着。
他说,你睡我那里,我出来睡。
她想,像他这样的少爷仔,吃过的苦头无非是灵魂上的。
身体跟物质上的苦,他哪里吃过。
真要没了冷气,还能睡得了?她摇头,又问:“有风扇吗?”
“你忘了?家里没风扇。”
她热得抓起桌上的外卖单,用力扇。
他说:“你到我房间睡吧。”
又补充,“我睡客房。”
最后结果是,他们俩都睡主人房,躺一张床上。
虽是合法夫妻,但长久的疏离与隔阂,让两人背靠着背,一人裹一张被子,侧身而睡。
她迷迷糊糊睡着,感觉有人从后面抱住她,嘴唇似有若无地触碰到她的头发,她的后颈。
她渐清醒,能察觉出程季泽是睡着的,只是习惯性将手搭在她身上。
她要轻轻推开,却又怕弄醒他,最后就这么维持这姿势,再度入睡。
再次醒来,是被外面雨声吵醒。
仿佛漫天的雨都落到这栋楼宇上,她坐起身来,轻手轻脚走出去。
阳台没关门窗,风裹挟着雨水腥气扑进来,屋内凉似水漫。
她回身房里,想扯张被单,到外面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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