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仍不甘心,但今日原本是不想趟这浑水的。
一来,他对老狐狸只有怨恨,要他来看他最后一眼完全没兴趣;二来,毕竟殷瑝伤心,他此时并不想来惹恼他。
但戚月似乎并不这么想,最近他愈发觉得这个女人对殷瑝其实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她被伤了颜面心中愤愤是真,但她似乎还有别的什么不可捉摸的想法。
他无法肯定她到底想干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一定会对殷瑝不利,从她拉拢了斯凌这一点就印证了他的疑虑。
本来庄严肃穆的灵堂随着戚月等人的来临而变得混乱喧闹不堪,殷瑝再无耐心,示意巽杉带领保镖们将所有不速之客都一并请出去。
戚月没料到殷瑝不接招,自讨没趣悻悻然离去,白珏夹在媒体中间一时没跟上,推搡间一不小心就摔到了地上,混乱间手指还被人踩了几脚。
“哥!”
白曜立即跑过去扶他。
殷瑝没有动,但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担忧还是稳稳地落在了戚月眼中。
媒体们也没有放过这一幕,又是一阵猛拍。
白珏在白曜的搀扶下起身之时,仿佛听到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着他和白曜的关系:“原来是兄弟!”
“看啊,那个人人津津乐道的钢琴音乐家,他的爱人把他甩了,就为了娶他的弟弟”
“滚开!
不用你可怜我!”
白珏狠狠推开白曜,揉揉手指,朝戚月和斯凌走去。
全球大小新闻和娱乐网站都争相报道,老会长葬礼上发生的事被炒上了天,直到两个月后才冷却下来。
而事实上想要禁言殷瑝只需一句话便可办到,但他没有那么做。
白曜既然做了他的人便不可能置身事外,让所有人都认识一下也并非完全是坏事。
反正即便他不说,媒体也早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在想什么?”
殷瑝抚平白曜拧成一团的眉心说。
白曜:“……”
殷瑝:“让我猜猜,是不是还在埋怨我把你晾到人前?”
白曜仰头看着他的黑眼圈出神。
爷爷过世殷瑝不可能不悲痛,可他一直默默扛着,既不说也不表露,丧礼过后又忙公司的事,其实私底下还再担心他么?“不是,我是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回公司上班。”
“不埋怨我了?”
白曜没有回答,默默为他一颗一颗扣好衬衣纽扣。
殷瑝低头吻了吻他的发丝:“好好养伤,别老想着上班。
要真去上了班当我想让你陪的时候你又要以忙为借口推脱了。”
“所以你到底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你自己?”
殷瑝抱着手臂撑着下巴故作思考的样子:“这很难说。”
白曜气的咬牙:“不难,你的意思不是很明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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