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缺人教。
要是你赢了……”
他低不可闻地送上一声耳语,语音未落,萧曜环住他手腕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了,难以置信地反问:“你怎么用这种事来打赌?”
程勉笑笑:“不可以?”
萧曜眸色一暗,目不转睛地盯着程勉,终于也缓缓一笑:“这不用赌。”
“赢来的不一样。”
程勉语气里蓦地多出一缕轻快、甚至近于促狭的意味,“再说一件你不知道的。
我当年很爱与人博弈。
尤其是六博,我用它赢了很多东西。”
萧曜那“晚一点回来”
的心愿说不上全然顺意,但也没有完全落空。
小孩子拉来长辈时,两个人已经好整以暇地分坐在了几案的两头,头发衣角纹丝不乱,就是茶水丝毫没有动过,过分完美无瑕,落在过来人眼里,难免有欲盖弥彰之嫌。
藏钩这游戏再简便不过,不分长幼都能下场,过年时尤其应景。
一群人分作两方,约定一物为钩,一方藏钩,另一方每次派一人猜钩的去向,全部猜过一次即为一轮,猜中次数多的一方是本轮的胜者,轮次则以奇数计,胜率高者为最终的赢家。
这几日费诩他们带着孩子也玩,小孩子都愿意和程勉一边,而今多了萧曜和冯童,便重新约定,萧曜与程勉各选一边,夫妇俩也不能同队,而后各自抽签,最后程勉费诩再加上阿彤和姿容凑成一对,姿容因为抽中了程勉,可谓心满意足,本来抱在怀里的小猫也扔开了,专心致意只想取胜,惹得萧曜假意唉声叹气:“我也想如五郎一般,赢得佳人的芳心。”
因为局中还有孩子,萧曜便让程勉拿出阿彤从连州带来的金五铢充作游戏用的钩,即便是小孩子握在手里也看不出端倪。
为应景,猜中的成年人当满饮一盏连州来的屠苏酒,小孩子则以石蜜水代替。
游戏从程勉开始,他又是第一个猜中的,萧曜当下一笑,拿起筷子蘸了一点酒,点在程勉的唇上,此等待遇正是除夕守岁时小孩子们刚享受过的,见到程勉难得哑口无言,一屋子的人均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两轮下来,双方将将打成了平局,萧曜和程勉竟是唯一一次也没有猜错过的。
为此,萧曜专程准备的屠苏酒大多落入了自己腹中,程勉反而只尝到了一点味道。
但是看到萧曜面若霞飞然而举止不乱,不说程勉,连费诩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仿佛在思索前一夜的醉酒到底是从何而来。
第三轮也是难分高下,非要最后一局定高下。
姿容看看含笑的萧曜,又望着面无表情的母亲,丽质被冯童抱着,两个人都握着拳头,正在窃窃私语,她面露难色地转向程勉,拉着程勉的袍角说:“五郎,你替我猜嘛。”
丽质当下说:“你耍赖!”
姿容蹦了两蹦,认真反驳:“上一轮你还不是悄悄问三郎!
我看到了!”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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