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也一样。”
程勉又问阿彤,“阿彤知道伯劳的来历么?”
见阿彤摇头,眼神又在自己和萧曜身上游移不定,甚至有些躲闪,程勉略一思索,道:“古时有一个名叫尹吉甫的贤臣,他有两个儿子,长子伯奇,次子伯封,伯奇的生母早早去世,伯封的母亲不喜欢伯奇,就对尹吉甫进谗言,离间了他们父子。
做父亲的将儿子赶出了家门,伯奇没有辩解,遵从了父命。
过了很久,有一次尹吉甫伴随国君出游,国君听到一只鸟发出奇异的鸣叫,说,这是孝子之音。
尹吉甫听到鸟鸣声凄切,忽然心中一动,对鸟说,‘伯劳乎?是吾子,栖吾舆;非吾子,飞勿居。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你如果是伯奇的化身,就停在我的车上,如果不是,就不要停留赶快飞走。
结果那只鸟停在了车盖上,没有离开。
尹吉甫派人去打听伯奇的下落,才知道,伯奇离家不久,就投水自尽以示清白。
那只哀哀鸣叫的小鸟,正是他的儿子。
所以伯劳鸟并非夫妻之鸟,是为人子的冤屈所化。”
室内静得能分辨出每一个人的呼吸声,程勉继续说:“曹子建也曾经写过伯奇的故事。
他说,伯封虽然和伯奇不是一母所生,但兄弟感情很好,兄长被驱除后他曾四处寻找,寻之不得,便写了一首诗,这首诗你一定背过,就是《黍离》。”
阿彤低低惊呼:“原来是这首……五郎,伯奇明明受了冤屈,为什么不向他的父亲说明呢?为什么要投水呢?活着说不清楚的事情,死了不是就更百口莫辩了么?”
面对少年人的疑惑,程勉又思索了片刻,缓缓答:“因为儿子为父亲赴死是人伦。
不孝的儿子让父亲伤心,至不孝的儿子让父亲为他而死。”
“可是……父亲知道了真相,也是会伤心的呀。
人的性命只有一条,即便化作了伯劳鸟,也和人很不一样了。”
说完这句,阿彤继续陷入了思索,很久没有说话的丽质忽然发问:“曹子建是谁?他怎么知道伯奇的弟弟给他写诗?”
“曹子建是古人。
他活着的时候,是当时天下最有才华的人。”
“哦……”
丽质并不关心才华,心思全在之前的故事里,她用力抱住程勉,“伯奇好可怜。”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