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想起来了,哪怕心里想着别人,哪怕只有眼下这一刻,我也绝不后悔。”
这句话说得极轻极轻,可程勉听完,只觉得浑身发抖,说不出是轻松还是委屈,明明应该是最如释重负的一刻,心里却还是沉甸甸的,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强迫自己看着瞿元嘉的眼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近于无声地说出一个发自内心、毫不犹豫的答案:“可我心里没有别人。”
在黑暗的庇护下,两个人拥作一处。
瞿元嘉的身体硬而烫,像烙铁一般煎熬着程勉。
程勉分不出自己是想哭还是想笑,失落之物尚未找回,但他已经知道,他得到了崭新的、更好的那一部分。
冰冷的触感落在颊边,程勉片刻才意识到那是瞿元嘉的嘴唇。
程勉想不到瞿元嘉的嘴唇居然这么冷,他终于看清了对方眼中的恐惧和紧张正在一点点地瓦解。
程勉笑了,心想自己未尝不是一样,他闭上眼,没头没脑地亲了一下瞿元嘉,然后笑起来,摸摸嘴唇说:“你这个骗子,甜个鬼。
我还真信了你,糖好吃多了。”
瞿元嘉终于回过神来,扣住他的手臂,将程勉锁在怀里,笨手笨脚地重重再回敬了一个,又额外赠送一个,然后正色相询:“不是吧?你再试试?”
第17章白马饰金羁
两个人很是“礼尚往来”
了一番,等意识到似乎出来得太久了点的时候,早就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所幸一直没有人出来寻找,也就乐得继续留在后舱,享受这新鲜又难得的私昵。
他们再感觉不到寒冷,倚在舷板上,借着船舱投下的阴影遮蔽身形。
程勉靠在瞿元嘉身旁,忽然觉得身体一侧别扭得很,伸手一探,摸出个被压得不像样子的袋子来。
凑近看清楚后,两个人都不禁哑然失笑,程勉拣出糖吃了两口,连袋子一起抛给瞿元嘉:“啊呀,这下真是压碎了。”
瞿元嘉满不在乎,将剩下那些七零八碎的酥糖吃了个干净,吃完拍拍手掌:“奇怪,我居然饿了。”
“我也饿了。”
程勉反正一直没吃什么东西,听他这么说,赶快附和。
“那你等等。”
瞿元嘉回了趟舱内,他一离开,暖意仿佛也随之消失了。
他去了好一会儿才回转,回来时手里拎着安王府带出来的食盒,胳膊上还多搭了一件狐裘。
坐回原来的位置后,瞿元嘉轻声解释:“宝音睡了,我叮嘱了侍女两句才出来。
菜都冷了,盒子里是些家里常吃的点心,咸甜都有,你挑合胃口的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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