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碧姐姐快不要说了。”
晴朱听了这话登时一惊,琏碧的脸色也白了白,两人匆匆别过,此话不提。
这边鸿来院内寂静无声早早安睡,那一头的书房却仍是烛光葳蕤灯火通明。
“主子,已然亥时了,该就寝了。”
言生收拾好书房的隔间,又将烛芯翦短了些。
“都说红袖添香才是人生妙趣,偏偏搁我这就是你陪着我。”
赵西源摇了摇头笑了起来,烛光照映柔和了男人本就略显阴柔的五官,衬得面如白玉,眼似点漆。
“主子不喜欢奴才,那就请一位夫人来,那可不就映了这个好景了。”
言生轻笑几声,低头为赵西源研磨。
“那可才叫糟蹋了。”
赵西源啧啧两声,挑眉道:“说起来,今日再见嘉临王,总觉得与往日不同了,你觉得呢?”
“奴才可不敢觉得,再说主子,您怎能称人家‘嘉临王’呢,毕竟已然娶回家,这样若是说漏了嘴,毕竟是皇上钦赐的婚事,总归是不好。”
言生轻言轻语,手下做事却干净利落,墨色盛出品相极好,“不过依主子所言,确实如此。
往里日夫人总是闷闷无声,性子僻静像是一副不善言辞的样子,今日却有些不同。”
“嘉临王仪比亲王,早知如此,还不如娶了那位公主殿下。”
赵西源笑了起来,一双眼睛极为好看,“不过你说的没错,她今日竟然使起性子了,看起来倒不像以前那个木头美人的样子。”
“奴才可不敢背后议论主子。”
言生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长相白嫩文雅,说这话时不知怎么起了股顽皮的劲头,竟眨了眨眼,逗得赵西源开怀大笑。
“你这小子,刚才你说夫人的时候,可是说的一板一眼的。”
“那外头风传主子不识大字,是个纨绔国公,说的也是一板一眼的。”
言生正色道,严肃的样子倒像是有那么回事。
这么一来二去的,赵西源心里多了些心思,于是将将把书丢在一旁,在言生的伺候下褪去外衣进了书房隔间的青纱橱里睡了。
他闭上眼想起今日鸿来院里的光景,那女子艳丽美貌、姿态慵懒却妩媚多姿的模样,就是连他这样的男人都不得不多看几眼。
且在看看吧,他如此对自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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