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想到什么,嗤笑一声:“他不是还养了个妹妹?牡丹书院倾覆之后就没了消息。
他藏得倒好。”
项飞白也不好接话,只能梗着脖子点头。
“凭西一坊春,遍地红花开。”
余望陵念了句儿歌,“活在暗巷那种地方的孩子,向来也就这么三种。”
说着,他朝项飞白伸出三根手指:“一、雏妓;二、药人。
再有嘛,命稍好些的,就是那些店家家养的孩子。
不过也是命稍好些,那种集天下恶心于一体的地方,纲理伦常和人性统统被践踏到泥里,发生什么骇人听闻的事都正常。”
项飞白拿不准余望陵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为何突然又与他讲起这些来,开口:“前阁主进金盏阁前的资历都封存了,要么在老阁主手里,要么在长老手里。
若是您需要,不如问那边要来。”
“得了。”
余望陵说:“明明背后下黑手的时候个顶个的积极,人死了却又端起长辈的慈悲。
说不愿他名声有污。”
他声音难得变得有些冷:“到底是怕谁名声有污。”
项飞白也不知他到底是在为余少淼鸣不平,还是单纯的因为恶心长老院那几尊大佛所以在撒气了,但他实在不想在这里和余望陵说余少淼的是非,于是调转了话头:“不管如何,他如今明面上已经是个死人。
这些声名其实也只是金盏阁的声名。
过了就过了吧。”
余望陵不置可否,侍女这时上了茶过来,今年刚采的新茶。
余望陵看那茶汤的颜色,不知为何,像是又想起什么好笑的事,笑了:“说起来那日李达过来送茶,在这里讲了半个时辰这茶的来历,诸多讲究,简直繁琐到恼人。
价格也是水涨船高,说是能与黄金等价。
你说要是余少淼在这里,听他说这么一口茶,就能买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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