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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父亲的癔症复发了。
燕元洲坐在地上,想道,自从母亲去世,父亲便神智恍惚,疯癫不似常人,时时独自呓语,宛如痴人。
父亲的癔症早已痊愈,却偏在近日复发,也不知等他清醒,要多久时日。
一开始,燕元洲还抱着父亲神智清醒后把自己放出来的期望,可日复一日望不到尽头的幽无黑暗,早已令他神经紧绷,濒临崩溃。
他不停地回想以往时日,想念母亲,想念玉瓒。
身处黑暗,他奋力抓住那得以让他支撑下去的光亮,他渴求玉瓒,便在这寂寂的黑暗中幻想,他编织出虚假的回忆,来让自己活下去。
在他虚假的记忆之中,那日共浴温泉,他被玉瓒看见动情后没有落荒而逃,而是引着玉瓒的手握住自己的欲望,缓缓抚动,片刻之后,他在温泉池水中起身,站在玉瓒身前,握住青筋勃发的性器,用龟头在玉瓒柔软的唇上顶了一下,然后吩咐道:“玉瓒,舔一舔它。”
然后他便看见玉瓒睁着一双迷离的双眼,微微张开嘴唇,将顶端含了进去。
他吮吸着,用手握住根部,一下下撸动,把粗大的性器往口中塞去,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不需要太多舔弄,燕元洲便射在了他的嘴里。
玉瓒呛咳,白浊的精液从他嘴角滑落,滴落在池水之中,那么地淫靡不堪,又那么地令人悸动。
他靠着对玉瓒的臆想度过这段暗无天日的时光。
直到被赶来的钩吻散人和玉瓒救出,他才免于落得和他父亲同样的下场。
从那个狭小的密室出来,燕元洲被强光照射得闭上了眼睛,缓了许久,他才慢慢睁开眼睛,入目所见,却要让他当场堕入阿鼻。
满目的鲜红,像是魔鬼的诅咒,只一眼,便要让人万劫不复。
神智虚晃之间,燕元洲感觉有人捧住他的脸,与他额头相抵,那人用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道:
“元洲……不要看。”
他的父亲因癔症复发自戕而亡。
他用长剑将自己的血肉一片片割了下来,只剩下一副白骨,和满室鲜血。
那日之后,燕元洲便发觉自己变得不正常了。
他常常会臆想出玉瓒,当他历练时,玉瓒会同自己谈笑,当夜晚卧于床榻时,玉瓒会乖顺地伏在自己身下,任自己握住性器操遍他全身每一处,在他身上留下擦不干净的浓稠精液。
他好像,变得同他父亲一样了。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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