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对明鹭川说:“从我醒过来,你是唯一在我身边的人,虽然我没说过,但我其实很感激你。”
“是吗?你不是想要跟我离婚吗?”
夏文南点了点头:“我觉得做不成夫妻,我们还可以做兄弟。”
“没人要跟你做兄弟,”
明鹭川的语气已经很冷淡了。
夏文南完全没有听出来,只自顾说道:“前世修来的兄弟。”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他说:“对了,之前有个人说我屁股上有颗红痣,你一定要帮我看看,是不是真有颗红痣?”
“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
“没有?”
夏文南好像很愤怒,“没有就是他骗我,要打他屁股!”
说完,他转过身背对着明鹭川,双手撑在浴缸边缘趴下,“快给我看看。”
这样子趴下来,夏文南顿时觉得脑袋充血,头晕得更加厉害了。
耳边都是哗哗的水声,让他陷入与世隔绝的空间,他趴了一会儿才回忆起来自己在做什么,于是大声地问明鹭川:“有吗?”
他没有听到回答。
他只好转过来,发现明鹭川已经没在浴室里了,这里面只剩下他一个人。
夏文南茫然地原地站了一会儿,缓缓滑下来仰面躺到在浴缸里,看着头顶水珠洒落,身体轻飘飘的逐渐没了意识。
这一觉夏文南睡得很沉,上一次睡那么沉大概是在他车祸后昏迷那几天,整个人陷入一片寂静,连梦境都没有出现。
然后意识逐渐回笼,在他睁开眼睛之前,就先感觉到头疼欲裂,不只是头疼,身体也像是大病未愈一般沉重疲惫。
他睁开眼睛,看见房间的环境有些陌生,可是一时间没有办法去思考,他只注意到明鹭川和他在同一张床上,正躺在他身边睡觉,于是伸手推了明鹭川,痛苦地问道:“你打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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