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舟尧苦着脸叹了一口气,问道:“都拿什么了?”
庄喜如实报了一遍,葛舟尧默了默道:“从现在起,不许再喊我干爹。”
不是什么好东西,不难弄到,李霄总不会特地去辨别到底是陈粮还是贡粮,贵人们对吃食只有好吃和不好吃这样的区分。
只要不扯到他身上,谁都不会想到庄喜一个小太监胆敢从皇上的米缸里偷粮。
庄喜浑身一震,含着两泡泪:“干爹,儿子错了,儿子再也不敢了,儿子以后一定会听干爹的话,求干爹不要放弃儿子。”
葛舟尧摸了摸他的脑袋,解释道:“你是我儿子,怎会说扔就扔,干爹只是不让你在人前这么叫,你想想啊,皇上还没儿子呢,我这阉人却先有了儿子,万一皇上听着不快降罪我们爷俩怎么办?”
庄喜恍然大悟:“那儿子以后小声地叫。”
“是悄悄地叫。”
葛舟尧纠正。
“呵——”
廊下突然刮来一阵冷风,伴着一声令人遍体生寒的冷笑。
葛舟尧这下子真跪了,五体投地,浑身打颤。
“干爹,您这是怎么了!”
庄喜吓了一跳。
半晌,葛舟尧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不见有人,慢吞吞地爬起身,心道,难道是听错了?
暗处,李霄掰了掰指骨关节,他突然觉得手很痒,想打人。
他会嫉妒一个太监有儿子?
后宫是时候整顿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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