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老易拦着,那对狗男女能过这么逍遥的日子?穿金戴银,名利双收!
呸,我非闹得他们身败名裂不可!”
“好了,都过去的事了,老易自己都不在意了,你还在这较什么劲。”
乐叔劝她。
“不在意?不在意能把自己封闭起来十几年?一生不娶?无儿无女?他这么凄惨,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却风生水起!
天理何在?”
梅姨始终愤愤不平,“咱们学艺的时候,一进门,哪个师父不是先教德?学艺之人,有德有艺才叫匠,空有艺没有德,连人都不配做,还想当匠人?我呸!”
随着一行人远去,议论声渐渐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和人影一起消失在黑暗中,就像那些过往,隐匿在时光深处,不复被人提起。
旧曾谙自那天后便比平常热闹了许多,陈一墨也多了一堆的师叔师伯师姑。
一到周末,这些叔伯师姑们便三三两两约着来拜访,陈叔查查她花丝掐得怎么样了,鲁叔给她指点指点玉雕。
她在一旁认认真真练基本功的时候,长辈们便围坐茶桌,和老头儿说说古,聊当年。
会有二十多岁的师兄师姐一起来,长辈聊天插不上嘴,就和她坐一块,手里做着他们自己的活儿。
陈一墨看着他们怎么绣花,怎么制胎,觉得十分有趣,尤其陈叔带来的师兄,叫商辉的,和她一样学花丝镶嵌,比她做出来的可精巧多了。
老头儿说,山外有山,果然如此。
有时候店里来人订做了首饰,商辉师兄便会帮她一起完成,效率高了一倍。
日子就这样无忧无虑地滑过,很快到了夏天,宋河生今年高考。
宋河生成绩一向算不上好,又贪玩,报了本省的师范,学的是体育,专业跳高。
第53章17
学校是宋叔宋婶儿逼着他报的。
二老做了一辈子零工,深觉辛苦,虽然宋叔做木工活赚了些小钱,但离富裕也还远,只能说养家糊口没有问题,所以就希望宋河生能踏踏实实端碗公家饭,过安稳日子。
可宋河生不愿意,他觉得好男儿就该拼该搏,怎么能安于所谓的稳定?再加上考上大学就要离开小镇,离开河坊街了,整个暑假他都显得心事重重。
他也不去旧曾谙了,成天要么就在家里闷头睡大觉,要么就在河堤上瞎走,直到陈一墨来找他。
陈一墨双手背在后面,头发在脑后绑成个马尾,露出整张清丽白皙的小脸,暑假没穿校服,身上是河坊街小店里二十块钱一件的T恤,穿了条牛仔短裤,脚上十五块一双的白跑鞋。
宋河生第一眼便落在她的长腿上,随即立刻移开目光。
两人慢慢走离宋家,在一棵栀子树下站定。
白色的花儿开了满树,空气里的香味馥郁又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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