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他的手指在沙盘上轻轻一点:&ldo;顾昀会被我们放在明面上的飞鹰和重甲引来,尽管拖不了他多久‐‐但我刚刚得到了一个消息,傅志诚帮了你一个忙,他把大部分驻军拉到杏子林了,现在南疆驻军的内防正空虚,留守的人甚至还不知道你们已经翻脸的消息。
&rdo;静虚眼睛一亮。
&ldo;你只需要像每次帮傅志诚押送紫流金一样,将人藏在紫流金的运送箱里,西南辎重处的人既不会拦,也不会声张,到时候里应外合,&rdo;雅先生做了一个下切的收拾,&ldo;一杯茶喝不完,就能拿下西南辎重处。
&rdo;西南辎重处里有大批的紫流金,只要一个人拿着火把站在那,别说玄铁营,就是神仙来了也不敢前进一步。
&ldo;那里有千万斤的紫流金,一旦被焚毁,就算是安定侯也担当不起这个罪名,&rdo;雅先生轻轻拨动着沙盘上悬挂的汽灯,这使他的眼睛在黑暗中跟着忽明忽暗的闪烁,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ldo;你们会有很多跟朝廷谈判的余地。
&rdo;他们的计划不可谓不周密,但是此时的南疆大地上,还有另一股没有冒出头来的力量。
杏子林的长庚在玄铁营大军未动之前,接到了第二只木鸟。
第一只才飞过来就被长庚放跑了,沈易连根毛都没摸着,眼见第二只飞进来,沈将军的哈喇子流了三尺长,屁颠屁颠地凑上前,搓着手道:&ldo;殿下,你看这个……我来替您代劳拆开好不好?&rdo;长庚痛快地给了他,那木鸟简直以假乱真到了一定程度,抓在手里,除了软硬手感和真鸟有异外,基本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沈易将这神鸟双手捧在掌心里,感觉自己的心都快化了:&ldo;它还会点头,还会一啄一啄的!
&rdo;&ldo;……&rdo;顾昀,&ldo;老妈子,别丢人行吗?&rdo;神鸟在手,安定侯算什么东西?沈易才不搭理他,一脸陶醉地摸了摸木鸟的后背,小心地找木鸟肚子上的机关。
沈易:&ldo;那我打开了啊。
&rdo;长庚:&ldo;等等,要先晃……&rdo;他话没说完,沈易已经手快地撬开了木鸟肚子上的机关,小小的鸟腹里居然暗藏玄机,刚一开盖,一团纸就炮弹似的弹了出来,正中沈将军高挺的鼻梁,险些把他的鼻血打下来,继而迫不及待地糊了沈将军一脸。
沈易:&ldo;……&rdo;没有巴掌大的鸟肚子里装了一张能铺满整个墙面的纸。
&ldo;要先晃一晃,&rdo;长庚这才有机会说完自己的话,&ldo;因为鸟肚子地方有限,有时候他们会用&lso;海纹纸&rso;……&rdo;沈易听了,不顾自己被砸出来的热泪还汪在眼眶里,瓮声瓮气地碎嘴道:&ldo;哦,海纹纸!
我知道,是一种特殊技法制成的纸,不管多大一张,都能压成药丸大,墨迹不晕,放的时间长了还会自己恢复平整!
&rdo;世上没有什么能阻止沈将军滔滔不绝的讲解癖,身残志坚不行,鼻血横流也不行。
&ldo;怎么没把他的嘴砸豁了呢?&rdo;顾昀毫无同情心地想,一把将那张凶器一样的海纹纸抢过去了。
那是张&ldo;鹰甲&rdo;的图纸,从两翼到金匣子,甚至面罩护甲,全都画得详实逼真,落款处有个大大咧咧的&ldo;葛&rdo;字。
&ldo;这就是山匪手上的鹰?&rdo;顾昀虽然不是长臂师,但各种战甲就是他的半个身体,熟悉得不行,一眼能看出图纸上的鹰和玄鹰有什么区别,&ldo;也太偷工减料了。
&rdo;沈易捂着鼻子凑过来一看,说道:&ldo;我看至少比玄鹰轻出一套轻裘的重量来,恐怕是为了省油。
&rdo;&ldo;风筝更省油。
&rdo;顾昀嘀咕了一句,然而他自己话音没落,忽然神色一变,&ldo;慢着!
&rdo;这飞鹰甲虽然是个绣花枕头,但设计者无疑是了解鹰甲的,难道会不清楚这甲没有战斗力吗?对方这样将鹰甲高高挂起,毫无疑问是调虎离山之计。
问题是&ldo;山&rdo;在哪?打蛇要打七寸,南疆驻军……甚至顾昀自己的七寸在哪里?顾昀忽然转身走向傅志诚:&ldo;你平时让那帮土匪将紫流金送到什么地方?&rdo;傅志诚一脸血,迷茫地看了顾昀片刻,反应过来了什么,脸上露出游移的神色‐‐承认私运紫流金,岂不是坐实了谋反的罪名?就在这时,长庚在顾昀身后轻轻地开口道:&ldo;傅将军要想清楚,蒯巡抚已死于你手,有兵部的孙大人作证,你纵兵行凶的谋逆之罪无论如何都落实了,一个必死之人,死在京城和干脆死在这里有什么区别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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