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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越迷津就转过脸来,隔着一层清晨的朦胧雾气,对上了秋濯雪的眼睛。
“我打扰你了么?”
秋濯雪一向是个很知情识趣的人,通常情况下,他绝不会贸然问这样的话,而会识相地悄悄离开,因为一个人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往往是他已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确实蕴含着这样的意思了。
他之所以这样问,反而是为了留下来。
越迷津道:“没有。”
说话间,越迷津已如同一阵烟般飘过来,身段轻盈,这轻功是秋濯雪教他的,过去七年,他还在用。
就在错身的一刻,秋濯雪怔怔道:“你的轻功……”
越迷津果然停住脚,侧过脸来,凝视着他,语气里既没高兴,也没愤怒:“我不会别的,你要是不高兴,我往后不会再用。”
秋濯雪的心好像被扎了一下,他苦笑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要紧。”
越迷津说,“是什么意思,都已不重要了。”
越迷津的眼睛、口吻仍与当年并没有什么两样,昨日那种厌恶似也已减缓,他只是不在意秋濯雪了。
他的这种纯粹曾令秋濯雪受宠若惊,此刻却叫他不知所措。
秋濯雪巧舌如簧,此刻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知晓,自己往后最好是不要再来碍越迷津的眼,可又心有不甘。
“你怎么……这么早来剑林,睡不着么?”
秋濯雪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舌头。
越迷津道:“这里让人很平静。”
他在十六岁的时候,说话的模样就已叫人有些害怕了,只是那时候人们欺他脸嫩,年纪又小,没什么名气,便可用厌恶来强装镇定。
现如今却不大行了,秋濯雪无论想如何亲近他,可看着他的眼睛,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秋濯雪想,原来我也是有些怕他的。
“你不必勉强自己与我说话。”
越迷津垂下眼,扫视着这些剑,似乎觉得它们比秋濯雪更有乐趣,“这些虚情假意,省下给别人吧。”
秋濯雪缓缓道:“不是虚情假意,我想与你说话,只是怕你不开心。”
越迷津终于看他:“那这次,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秋濯雪的脸色煞白,这次越迷津没有走,他却仓皇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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