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贞象征性的说穷还价,最后也只能‘不得已’按周怀婴说的来,周怀婴说:“真当为父没做过官不懂?你们月俸有多少,养廉银子才是大头每年我要两成。”
春花知道后直撇嘴:“一辈子都是别人身上的吸血虫。”
一年光养他们一大家子,周清贞的俸禄得进去一半。
“姐姐……”
春花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周清贞身边握住他的手:“姐姐不是嫌弃你,是看不上老太爷人品,跟你没关系。”
“嗯”
“那咱明天给三姑娘过完生日就走?”
“嗯”
总算不用和二房一家子纠缠,春花松口气吩咐下人收拾东西,杜芍药小心赔笑进来:“夫人忙什么呢,不嫌弃的话奴婢也来帮忙。”
春花护着肚子客气寒暄:“杜姨奶奶客气了,家里人多住不下,我收拾收拾住夫人府那边。”
“哎呀,那可是皇上御赐的宅子,奴婢也跟着夫人沾光去住一住。”
杜芍药惊喜不已“好在奴婢东西都没怎么打开,奴婢这就回去帮四姑娘收拾起来。”
“杜姨奶奶不忙,”
春花脸色客气“只我和三爷怡儿过去,你们住这里。”
一盆凉水迎头泼来,住这里她姑娘算是谁教导的,钱氏?杜芍药打了一个寒颤,钱氏那名声还不害死她姑娘。
杜芍药失魂落魄出了忙碌的正屋,在二进院里落魄一会,隆冬寒凉的冷气渗入骨血,她慢慢坚硬起来,她要让周清贞两口子带走她的女儿。
杜芍药又一次拿出魄力去找周清贞:“奴婢知道老太爷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能让他永远不敢翻浪花。”
站着的杜芍药破釜沉舟,坐着的周清贞神色淡淡:“条件”
“求三爷带四姑娘去夫人府。”
周清贞并不想带周玉娇去夫人府,不过两天周长安和周玉娇比赛似得,整天黏在正房实在让他烦不胜烦。
可是所谓的秘密他也得听一听,免得有朝一日炸出来连累到他和春花。
周清贞在笔洗里来来回回轻摆毛笔,浓郁的墨汁搅黑一盅清水。
轻轻控干水分挂到笔架山,周清贞抬头对等的有些忐忑的杜芍药开口:“说来听听,如果值的话我带四姑娘过去。”
忐忑紧张还有对未来的惶恐在心里纠缠,杜芍药忍不住咬紧牙,腮帮子鼓出一棱棱肌肉,却没法开口说出那个周怀婴醉酒后吐露的秘密。
周清贞并不催促,动作舒缓行云流水般收拾书本纸张,书房里一时安静极了,只有纸张‘嚓嚓’轻响。
杜芍药紧张到全身枯硬,也许是书房火盆太热,数九隆冬她的额上冒出汗珠:“十五年前大房张姨娘院子闹鬼……”
周清贞双手交叠在桌上神色淡然,杜芍药嗓子发干声音有些慌板走调:“老太爷喝多了……”
周怀婴喝高了醉歪歪笑话害怕的人,说出当年白氏死因。
那时候周怀宗召集族老说以后分家,二房的家财要算上白氏聘礼,周怀婴闹不过老大便去寻白氏晦气,白氏那时已然身体虚弱躺炕上起不来。
周怀婴进去一通责辱,气的白氏猛然坐起颓然倒下。
周怀婴见白氏没了声息,吓得不行给她盖好被子悄悄溜了。
出来碰见白氏丫头,假说白氏要休息不让进去打扰,结果杜芍药站起来失魂落魄,但是没走到门口她就下了决心,被利用又如何,只要玉娇能有好前程她什么都不怕:“老爷说的是,奴婢怎么能容忍别人分了四姑娘的宠爱。”
周清贞点点头送杜芍药出书房,默然看着她急匆匆去内院,然后去正屋找他的姐姐,这几天他们暂时住在二进院子。
“是老太爷害死了婆婆?”
春花皱眉,周清贞双手捧着春花脸庞,用拇指帮她把眉宇抹平,然后抱着她把脸藏到她的脖颈,瓮声瓮气:“我倒觉得是她自己害死自己。”
春花拖着大型人偶坐到罗汉榻上,两个人相依相偎,周清贞把春花抱在怀里:“姐姐,芍药不过一个通房丫头,为了自己女儿能先卖钱氏……”
这指的是当年那件事,杜芍药给春花通风报信。
春花靠在周清贞怀里,脸挨着他的胸膛,听他心脏平稳的跳动。
“……再卖老太爷,为了女儿能对自己男人下狠手;就是钱氏也能为儿女拉下脸皮,不顾尊严讨好别人,可是我的母亲呢?”
白氏只会躲起来自怨自艾迎风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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