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道袁祝的性子到底随了谁。
无论袁祝自己有没有意识到,但她已经不再是十年前戗着母亲选择休学入伍的小孩子。
理了理头绪,袁祝问妈妈认不认识其他受害者,出现这种情况,首先要做得是报警。
显然事发之后,祝美欣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袁祝安慰了妈妈,让她一定注意身体,千万别因为着急上火而病倒,然后当机立断,她马上回呼市去处理这件事。
话是这么说得,但袁祝一个长年在学校里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根本没有经过什么社会历练。
人要是总待在象牙塔里看世界,便会觉得太阳能照亮每个角落,殊不知总有一些暗无天日的地方藏污纳垢,污秽不堪。
她怎么可能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糟心事儿呢?
其实如果这时候高瞻没有去“罗马”
,袁祝一定会第一时间向他寻求帮助,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
况且从高瞻和精致女人出双入对地进出酒店的那一刻起,袁祝便收回了她刚刚分配给高瞻的那几分信任。
芒芒如丧家之狗,急急似漏网之鱼,思索再三,袁祝拨通了杨西盼的电话。
听那声音,杨西盼像是在开车,但袁祝实在着急,便开门见山地陈述了她妈妈遇到得情况,然后问杨西盼她现在该怎么办。
杨西盼建议她赶紧回呼市,除了报警之外,要请律师帮着一起搜集证据,以便之后追回自己的钱。
同时,联系债主,确认欠款合同上是不是白纸黑字真的有她妈妈的签名或者手印,她妈妈是不是真的主动签了字画了押,如果属实,从法律上讲袁祝的妈妈需要欠债还钱,而这一部分的损失理应可以从骗子那追讨。
听着杨西盼头头是道地分析,袁祝心情终于平静了很多,她真诚地向杨西盼道谢,“好,好,我明白了,谢谢你啊。”
“你跟我客气什么。”
杨西盼语气轻松,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
袁祝一时无语,果然“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
谁料杨西盼接着说,“你什么时候去呼和浩特?我跟你一起去。”
“啊?什么?”
“我说我跟你一起去呼和浩特,你不是还在北京吗?出这种事儿了,我陪你一起去吧,你不用害怕。”
杨西盼的语气天经地义,全然没有因为他施舍给她帮助而产生的居高临下。
“我……”
袁祝下意识想拒绝,但她又好像没有足够的立场和充足的理由拒绝如此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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