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他说缺人手搬聘礼,各个都应了帮忙。
媒人瞧瞧近在眼前的杜家宅子。
“不知郎官与兄弟们怎生商量的,女家近,就这么直愣愣搬过去,街坊四邻都看不见,白糟蹋了。
不若走去坊内大街上逛一圈,为娘子做脸面。”
唐人不尚厚嫁,却尚厚聘。
谁家女儿得了隆重聘礼,亲眷街坊提起来都有光。
如柳绩这般百贯铜钱为聘的,延寿坊中久未见了,当真抬出去逛一圈,只怕沿街拍手叫好讨糖吃的小娃能跟七八十个。
柳绩心头一沉,今日娶的若是二娘,怎会不为她做了脸面?
这几日他留心细听杜宅动静,上巳节那天杜郎官亲自跟了马车走,过后又见元娘与婢子出门采买,早存了疑心,只还未得消息。
柳绩冷哼两声,一双利眼斜瞄着媒人。
“某有个兄弟,家世、年纪、样貌,处处都好,与某割头换命交情,想做个连襟,不知杜家可还有旁的女郎待嫁?”
媒人一手虚扶院门,脚尖在地下磨着,嘿嘿笑道,“郎官说笑。”
“谁与你玩笑!
?咱们武人不似你等,日日拿了女郎名牌儿钻宅门!
好好儿的人都弄做婢妾之流!”
柳绩一掌劈在柳树干上,震得枝叶乱抖。
媒人两脚一支就要逃出去。
七八个灰麻袍衫汉子将门一拉,高声叫道,“哥哥大喜!”
“恭喜哥哥做了杜家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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