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观察着,有点想笑,又想不明白那逗留是什么意思,抬眼想看筷子的主人,视线刚往上走了点忽地停下,对面那只碗里堆出了一小摞花蕾,茉莉花炒蛋光吃了蛋。
再看到人,周旋久刚把鸡蛋放进嘴里嚼着,眼睛却盯着那些花蕾,出神地思索,鼓囊囊的脸上满是纳闷。
宁作伸手过去点了点桌面,周旋久抬眸看向他的手指。
“你是在等它开花?”
周旋久摇头,他只是不确定要不要吃,或者说能不能吃,不吃的话好像有点浪费。
本来他是想自己观察别人弄清楚的,结果他们三个只顾着聊天根本不动筷子,好不容易宁作吃了,却也没夹一筷子炒蛋,这导致他碗里的花蕾越堆越高。
被人这么一问还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宁作的语气奇怪得很熟悉,总让周旋久感觉对方虽然说的是这句话,表达的又不是这句话的意思,比如宁作说等开花,但熟了的花是不能绽放的。
这别扭的感觉他无法具体且准确地形容出来,但他知道这种时候就是宁作在笑话他,同时他也知道对方没有恶意,宁作说话就是这样,古里古怪,他早就习惯了。
周旋久如实告知了自己的烦恼。
听了他的话,宁作嘴角勾了勾,又开始玩条件交换,他说:“你让我捏下脸我就告诉你。”
面前的人马上点了头,宁作却没像之前立刻上手,他盯着周旋久看了会儿,挪开目光说欠着吧,然后直接夹了颗花蕾放进嘴里做了示范。
第四十六章反省
从卫生间回到座位,桌上的菜见底,没人再动筷,宁作掏出手机正想扫码,镜头一黑。
“结过账咯。”
何须闲散地通知,一看就不是那个付款的人,坑宁作他没理由突然良心发现,更何况此时脸上还挂着些许计谋未得逞的遗憾。
不是说我请?宁作挑了下眉,他侧头转向甘子珂,刚要开口问。
“别看了,不是我俩付的。”
何须撇着嘴,像在为谁鸣不平,他故意学用长辈的口吻,语调阴阳怪气的,“小宁~你不会是故意在这个点去厕所逃单吧,知道我们不会放过你,就欺负小久这个老实人。”
知道是玩笑话,一顿饭哪里至于,但宁作还是差点被气笑,说得好像他不仅小气,还是个经常以强治弱的野蛮人,而周旋久也不知道是揪住了里面的哪个字眼,原本在玩抱枕流苏的他倏地抬头,睁大眼睛盯着何须,又转动眼珠换了方向,宁作就在原地接住了这道视线。
他看到周旋久神色有些紧张地跟他匆匆对视,又瞄了下何须,然后才垂头继续摸玩流苏,所有小反应无处可藏。
大概是把何须的话当真了,这么想着心口堵了下,又觉得对方的相信并不无道理,忆起过往,或许他留下的恶劣画面比较多。
周旋久对划入朋友范围内的人很少设防,他的计划能多次符合预料的成功,无一不依仗这点。
可即便如此,宁作依旧能感觉到周旋久面对他时保留了一小部分的谨慎,这是过往不会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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