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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至于众目睽睽之下,用她无可奈何的言听计从嘲笑惊岁的痴心妄想和无能。
Omega在罗安眼里,始终都是随时可以扼断脖颈的猎物。
云环枯坐在房间中,一开始还盘算着这场监禁什么时候能够结束。
要么罗安除掉了惊岁,也随手覆灭了他们多年来的小心筹谋。
尽管每一步都慎之又慎,似乎却像是可笑的过家家一样,随手就能够被人彻底打翻。
要么,惊岁如愿,杀了罗安。
用什么方法都好。
是帝国形同虚设一般的法律去制裁罗安,亦或者出自私人怨恨的刺杀。
但是后来,云环只觉得这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
她算不准时间,即便是饿得饥肠辘辘了,有时候也懒得去按下按钮。
直到快要受不了,饿的灵魂抽离快要死掉的时候,她才会咽几口饭。
偶尔,云环也会升起就这么死了算了的念头。
饿死没什么不好的。
她的人生再嫁给罗安的那一天起就再无天光。
可虚弱的灵魂却总会惊醒,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云环该死的人并不是他。
活着疲惫,Ⅹ死亡却觉得应该另有其人承受。
在这样的矛盾中,云环再一次见到了罗安。
那时候她正因为胃痛蜷缩在床上,只要轻轻动一动,脚腕上的铁疙瘩就会发出刺耳的声音。
门被推开了。
云环下意识抬手遮了遮眼前的光,刺眼的让她流下了两行清泪。
“哭什么。”
罗安提着一盏昏暗的灯进来。
门随后他身后严丝合缝的关上。
他将手提灯放在桌上,朦胧的光笼驱散了房间一角的黑暗。
看见云环脸上的泪光,他下意识狠狠皱起了眉头,走上前动作蛮横粗暴的擦干了她的泪水。
那张娇嫩万分的脸颊因为暴力的对待泛出了红痕。
云环的表情木木的,没有回答他。
罗安忍不住细细打量着那张脸上的眉眼。
她神色淡漠,可以扭开了脸不去看她,带着点儿幼稚可笑的倔。
罗安不知道云环在不高兴什么。
这个女人大着胆子这样背叛她,活下来都应该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怎么可以用这样的表情对待他的慈悲和宽怀。
她带了那样大的麻烦,罗安都流了她的的性命。
指尖游过眉峰,延着云环挺翘的鼻梁缓缓下移,轻飘飘敲在人中摸上了她温软的唇。
这眉眼细细说来,并不是最像她的。
可她的风韵气度,却总能够让罗安想起那位魂牵梦萦的故人。
他求而不得,失不复还的故人。
时云从小就接受着严苛的礼仪教导,她的一瞥一笑都有着沉甸甸的重量,恰到好处的谦恭玲珑,总是矜贵而淡然的,垂眼都像是悲悯人间的神仙。
唯独见到他时,时云的眼睛都是亮得,情真意切的喜悦和失了分寸的言语举止,无一不在诉说着罗安对她的特殊性。
时云是他一早定下的五皇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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