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荧……能保住吗?”
江瑗沉思良久,道:“我二哥这一手……是最后的,不是办法的办法……皇帝陛下虽说心眼小,但他自诩风雅,喜爱伤春悲秋,勉强也有几分人味儿。”
季玦叹了口气。
“这是在赌命,四六。”
“睡吧。”
季玦再次遮住他的眼睛。
可这一晚,谁都没有睡好。
皇帝,贵妃,江瑗,季玦,盯着皇宫的皇子们。
没有人睡得安安稳稳。
柳青荧被关在这里了整整一夜。
晨光熹微,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使他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他走到门边,发现外面依旧锁着,轻轻敲了敲,也无人应答。
江琏或许要把他这样关一辈子,他想着。
他看了看窗扇,又闭目沉思。
然后他像是认命一般地靠坐在门板边,整个人思绪都放空了。
就算此时,他狼狈不堪地靠在那里,虽无人欣赏,也是美的。
不为观看之人而美,而是无论何时,他都是美的。
美得轰轰烈烈,永不停歇。
打进屋内的光线位置不断变化,他百无聊赖地看着它们,随意估算着时间。
此时江琏应该还在上朝,他又想。
门锁“啪嗒”
一声,他抬眼看去,看到了一直跟着他的侍女。
那姑娘提着食盒,又转头把门掩上,对他道:“该用早膳了。”
杯盘一样样被摆出来,是他平日里爱吃的东西。
“他是什么意思?”
柳青荧问。
他也不知自己问这个有什么意思,却还是像没话找话一般问了出来。
毕竟答案显而易见,江琏想让他留下,哪怕江琏即将成婚、已经成婚,他也应当作为一个主人喜欢的玩意儿留在这里。
就像每一枝水晶花瓶里的花儿,就像每一只镶金笼子里的雀儿一样。
侍女抬头看他,欲言又止。
柳青荧察觉到了什么,问道:“他去哪儿了?他弄出了什么事?”
侍女又摇摇头。
柳青荧沉下脸,冷道:“你说。”
“二殿下先是跑去了贵妃娘娘那里拒婚,又去跪在御书房外,已经跪了一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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