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样的劣势下,F国球队突然开始奋起直追。
队员们格外珍惜每个触球的瞬间,自由人严防死守,一次次飞身救球,甚至不顾撞在广告牌上的风险,将球打回场内。
二传也不再自乱阵脚,组织攻手积极跑动、扣球、拦网、掩护,就像带动机器工作的最后一个齿轮归位,整支队伍开始飞快运转起来。
面对他们凌厉的攻势,原本胜券在握的B国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开始接连丢分,甚至在赛点发球失误,被扳回一局。
“真厉害。”
许江同看得目瞪口呆。
“我觉得这场比赛最经典的地方就是F国在对手快到赛点、几乎不可能翻盘的情况下触底反弹。”
陶希洪娓娓道来,“或许在观众看来,这只是一场铜牌战,但对F国的选手来说,这块奖牌的意义远不止第三名。”
很久没有一起打球,许江同已经忘记他认真的样子,此刻看他深邃冷静的目光,不觉有些着迷。
他想起几小时前对心理医生说的话——他是第一个理解我的人,觉得这个形容确实贴切。
“你在安慰我吗?”
“也是勉励我自己吧。”
陶希洪失神地笑了笑,“好像还是第一次和你分享我喜欢的东西。”
他也想有朝一日,在容纳上万人的场馆里代表国家队比赛,听人声鼎沸的喧闹,看万人空巷的盛况,然后在一片明媚的聚光灯下捧起属于他们的奖杯。
许江同隐约猜出了他的心思,握住他的手轻拍了几下:“你也会有那天的。”
“嗯?”
陶希洪拖着暧昧的鼻音,挺直身体,垂眸看他,“那背后肯定全是小江老师的功劳。”
许江同不自觉低头,仿佛下一秒,一个湿热的吻就要落在他的额前,却被突兀的手机铃声无情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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