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曼衍看着她。
无论什么光源,无论是朦胧的吊灯、明亮的路灯、昏黄的车灯,还是现在这样冰冷尖锐的手电光,好像只要是在夜里,高北菱都会显出令人惊叹的美丽。
“没什么事。”
她嘴硬地说。
其实她现在并不是很好,手掌、手腕和脸颊的伤口都很疼。
血流了不少,有一部分已经渗入衣领中了。
高北菱和前来支援的警员随身携带的物资非常有限,高北菱也不敢贸然进入瀑布宾馆去找一些酒精、纱布之类的医疗用品,生怕破坏了现场,更何况尽管有三名警员的保护,宾馆附近仍然可能还埋伏着一百个手持机|关|枪的疯子。
“那时候,我不是让你别跟着我了吗?”
王曼衍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高北菱没有说话,她在星光之下,半跪在地上仰视她,似乎就已是一千句一万句语言漂亮的回答了。
王曼衍有种莫名的冲动,她伸手,沾着干涸血迹的指尖触及高北菱的额头,顺着额头而下,是她长长的、微微颤抖的睫毛,冰凉的脸颊和唇角。
王曼衍仿佛被蛊惑了,忽而一惊,发现自己此举格外的不合时宜。
她说:“我想起那个卡片上的三句话。”
国家覆灭有三个征兆。
重臣遇害,君主遇袭,她在面前流泪。
高北菱笑了起来:“都是无稽之谈,您不要相信。”
王曼衍看着高北菱的笑容,她慢慢地说:“我当然不相信那三句话,但是我想,这一切,可能从我哥哥的失踪开始,就是有预谋的。
我会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高北菱的神色没有变化,她的眼神却变得飘忽,转而瞟向一旁。
但很快,她又专注地凝视着王曼衍,如同王曼衍就是她眼中的一切。
王曼衍因为之前的梦魇而对高北菱产生的怀疑感到羞愧。
凌晨一点,首都警署的精英警探和警员乘坐直升机抵达极北小镇,直升机降落在镇上的学校操场,估计大半个镇子的人都被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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