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阳宫宫门前,百官伫立,帝身亲迎。
亭亭华盖蔽日,朗朗容颜盛威,宁安帝将他们迎入乾阳宫,大肆封赏。
赐齐王、冯但、尚疆各黄金千两,并另赐齐王食邑千户,冯但升任左卫将军,封尚疆为列侯。
然后宁安帝遣散百官,留三人问话。
百官领命退下,偌大的乾阳宫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
侍者上茶,宁安帝浅酌了一口,咂了咂嘴:“说吧,怎么回事?烟布剑在哪儿?”
齐王饮茶,尚疆不语,冯但见无人说话,回答:“本来已经拿到烟布剑,商量由临武将军护送至洛都,却不料途中烟布剑忽然由真变假,后来那洛南抓住临武将军提出用烟布剑换人,我们找到并交出烟布剑救回了临武将军。”
“朕没听明白,所以后来用来换临武将军之剑是真是假?”
“属下不知。”
冯但回答。
齐王瞄了一眼冯但,笑道:“冯将军不明就理,并不奇怪,烟布剑曾在我手中,冯将军所说此剑由真变假之事是真的,但后来去换临武将军的剑,实在也是真的烟布剑。”
“噢?”
宁安帝瞥了齐王一眼。
“尚疆,你不解释一下吗?”
宁安帝问。
无人应答,尚疆也不答话,整个乾阳宫静得呼吸声可闻。
齐王起身作礼:“世帝,臣弟想……”
“齐王,您还是顾好自己吧,我的事就不劳您费心解释了。”
尚疆开口打断了齐王的话。
齐王本想告诉宁安帝,尚疆应是怕烟布剑有失,才铸了把假剑。
就尚疆内心而言,是想看护好真的烟布剑呈送帝前的。
可他话说到一半,尚疆却说不劳他费心了?
齐王瞪大了眼睛,冯但闻言冷冷一笑。
宁安帝望了齐王一眼,又看了看尚疆,然后说:“你们先回吧,尚疆你先留下。”
待两人离去,宁安帝低头喝茶,尚疆亦低头喝茶。
宁安帝一盏茶都喝完了,看看尚疆,这货,竟然还在喝!
宁安帝放下茶盏,心里有一丝不快:这货,朕审他,他以为是朕的座上宾呢!
宁安正欲发作,尚疆起身抖抖衣袖回报道:“世帝,我之所以护送烟布剑,是因为信不过齐王与冯但,所以用假剑蒙蔽他们的耳目,而将真剑交托信任之人保管。
微臣想的是将烟布剑万无一失交于世帝手中。
但臣不幸被洛南擒住,假剑又被齐王与冯但识破销毁,为搭救我,信任之人将剑交出以赎臣命。
但烟布剑果真天下奇剑,臣虽万死不能赎丢剑之罪。
臣刚刚不说话,是因为心中羞愧,齐王欲借机落井下石,臣也不是容不得人。
齐王羞辱不要紧,就怕他因疑心臣居心叵测,进而质疑世帝的看人眼光,大放厥词。
齐王虽高高在上,但若他敢言语轻慢世帝,臣万万不能忍。
臣对陛下之忠心可鉴,陛下要杀要剐臣无话可说,亦无言可辩。
烟布剑,这么好的一把剑,让臣给弄丢了。”
宁安帝静静听着尚疆的话,盯了尚疆几眼后,淡淡的说:“你还挺忠心,啊?”
尚疆稽首行礼:“臣对世帝之忠心,日月可鉴,山水为证。”
宁安帝撇了撇嘴。
天界的昊天金阙穹苍帝和碧海苍灵东荒华泽东华圣君正巧探头瞧见这一幕,也忍不住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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