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祝这个猜测还真是对了一半,高瞻基本上把酒都偷着吐到茶杯和毛巾上了,真喝进肚子的也就十之二三,虽说这么干既不地道也十分浪费,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要是不作弊玩花样儿的话,喝不了几杯,一会就要横着出饭店包间了。
很快,尹工、文文和袁祝也被方主任的几句话拉进了整个酒局。
大概是文文的打扮太过显眼,小姑娘频频被敬酒。
袁祝清楚看见身旁的小姑娘脸红得像颗西红柿,大概已经是不胜酒力了。
趁着文文上洗手间,袁祝也跟着出去。
发现小姑娘走路已经有点离里歪斜,袁祝赶紧上前扶住文文,照顾着小姑娘方便,还仔仔细细给小姑娘补了补妆。
回到包间之后,袁祝给文文盛了汤,倒了温水,夹了主食,让小姑娘赶紧缓一缓酒劲儿。
然而那位彭科长和方主任似乎还没有要放过文文的意思,还不住地找由头劝文文喝酒,而高瞻李天清和尹工似乎集体眼瞎,纵容着文文被接连灌酒。
袁祝忍不住了,趁着在彭科长身边倒酒的空档,没话找话地跟他套起了近乎。
“彭科长,哎,给您满上。
听彭科长的口音是东北人,老家是哪的?”
彭维康多年以来,尤其是调到北京之后,一直很努力地在改掉自己的东北口音,以显得自己更加文质彬彬温文尔雅。
实际上他认为自己说话已经没有任何东北口音了,但没成想眼前这个年轻姑娘一下子就戳破了他的伪装。
彭维康觉得诧异,但这对袁祝来说只是稀疏平常不足挂齿。
她在大连出生长大,小时候刚到北京的时候也曾经经历过东北口音变北京口音的过程,况且彭维康不是她见过得第一个为了显得自己不是一口“大碴子味儿”
,而刻意隐藏东北口音的人。
但是彭维康面不改色,“盘锦。
怎么样,你听说过吗?”
“呦喂,盘锦这不是辽河三角洲的黄金地带么,红海滩很有名啊,大米也挺好吃。
真是风水宝地出人才呐啊。”
袁祝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自己的京片子口音,以暗暗羞辱彭维康——其实别看袁祝现在一嘴京片子,小时候的袁祝说得是浓重而地道的大连话,海蛎子味儿浓郁,辽宁其他地方的人听了觉得这是山东话,但山东人听了说这绝对是如假包换的东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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