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宿断断续续地强降雨,这天的北京虽然黑云压城城欲摧,但空气清新,泥土芬芳,撑伞走在路上,袁祝的心情也没有之前那样压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她不住地想象着一会见到债主之后的情境,小声嘀咕着她提前在心里打了草稿的台词。
到了一处前不着边后不着店的茶楼外,袁祝给杨西盼发了条微信说她到了,然后趁四下无人的这个空档,袁祝收起雨伞,躲在杨树下点了颗烟,或许是为了平复心情,或许是为了整理思绪,也或许是想放空一会儿——殊不知她的吞云吐雾被茶楼二楼雅间里的伍胡春意外地尽收眼底。
杨西盼姗姗来迟。
下车见到袁祝之后,杨西盼打电话跟对方说他们到了,袁祝此时开始心跳加速,甚至没注意到脚下的下水井盖。
她一脚踩空,凉鞋的鞋跟卡在被井盖的缝隙里,袁祝再猛的一抬脚,凉鞋还在脚上,但鞋跟已经不在凉鞋上了。
袁祝有一瞬间的沮丧,这难道是出师不利的征兆吗?她还是挺喜欢这双高瞻给她买得鞋子的,而且穿了几个月,这双皮鞋可算称脚了。
可惜鞋跟恰在污水下水井口,她实在不想伸手去够。
无奈,袁祝踮着右脚一瘸一瘸地跟在杨西盼后面进了茶楼。
杨西盼带着袁祝进门的时候,债主老哥正在和伍胡春美滋滋地品茶。
眼前的情景和袁祝刚才在路上所设想得几种可能都不一样,债主既不是大资金链子黑墨镜的社会大哥,也不是唐装一身手串一戴的“文化人”
,而是位正常打扮得大肚子中年老哥。
可能因为这位老哥爱出汗,他穿得白色polo衫的胳肢窝下面和后背上还有明显洇湿的汗渍。
见他们到了,伍胡春起身,给债主引见了杨西盼,“我这个小兄弟也是从美国回来的,你姑娘出国留学的事儿让西盼的公司给你做,没问题的。”
说着,杨西盼和债主老哥握了手,然后便大方落座。
可是伍胡春似乎并没有要引见袁祝的意思,袁祝戳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袁祝无暇考虑伍胡春在心中是如何编排她的,她算是看透了,伍胡春这个人就是知其白守其黑,往好了说叫亦正亦邪,往坏了说,其实就是没有道德节操,今后她还是离这种人远一点儿吧,免得自己不知不觉中成了什么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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