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瞻笑得更灿烂了。
袁祝也被逗笑了。
这似乎是她今天头一回见笑脸。
“我觉得您画画挺好看的,之前在顺义的那个展会,看了好多建筑师手稿,但是我觉得还是您画得最好看。”
这话是袁祝真情实感的想法,不过她一直没有机会跟高瞻说,今天机缘巧合,于是袁祝丝毫不吝啬她对高瞻的赞扬。
“是么?谢谢。
还没人这么夸过我,改天让你挑一张留作纪念?”
其实高瞻多少有些客套,不过他确实很喜欢别人夸他画画好。
“真的吗?太好了。”
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高瞻顺着画画的话题,讲着他小时候跟着姥爷学画画的经历。
兴许是高瞻说话的声音低沉平缓十分助眠,也兴许是袁祝折腾了一天终于精疲力竭,袁祝靠在枕头上睡着了。
直到袁祝开始打起小呼噜,高瞻才意识到小姑娘已经见周公了。
见状,高瞻还是把他想讲给袁祝听的故事做了个收尾,然后才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把袁祝放平,被子盖好。
黑暗中,高瞻不自觉地抚了抚袁祝额头的碎发,又凭着手感抚了抚袁祝脑门的那道疤痕。
他叹了口气,然后起身离开,嘱咐前台第二天早上十一点如果没退房就打电话叫早,如果叫早也没有人应就马上打电话联系他。
高瞻上了S90,翻出来根烟点着,上三环疾驰回家。
广播里,今晚的怀旧栏目回顾情歌教父周传雄的经典歌曲,此时正在播放《我的心太乱》。
高瞻离开后约莫十分钟左右的样子,本来在被窝里的袁祝起身坐了起来。
她刚才是睡着了,但是高瞻抚摸她额头疤痕的时候,人就又醒了,那时她不敢睁眼睛,只好挺尸装睡。
袁祝确信高瞻这般殷勤绝不是单纯的好心。
然而,年龄差距很大、地位差距悬殊,她不敢确定高瞻有几分认真。
一个年长多岁又条件优秀的男人示好,尽管你内心希望他是因为真的爱你而如此,但现实往往是他不过只是想玩一玩年轻女人,为自己稍显单调的生活增添几分新鲜。
可刚才,可能是袁祝今天状态不好,而且还喝了太多酒,高瞻的温柔又太过春风化雨恰到好处,于是袁祝一时没了主意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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